看他进入船舱,这浦大小姐心中却是不悦,她本非多愁善感,触景伤情的世俗弱女。但对贺聪这神情也不禁有些伤感,油然道:“同来望月人何在,风景依稀似去年”之叹!
她久久仁立,仰观天色,时已二更。她多想再见到贺聪的身影,心下不禁发急。多想去那船仓去唤他,以解岑寂。可是船仓中还有展姑娘,所以只好放弃这种打算。回到仓中,
遂凄声吟着元好问的‘雁丘词’:“问世间,情是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?天南地北双飞客,老翅几回寒暑。欢乐趣,离别苦,就中更有痴儿女。君应有语:渺万里层云,千山暮雪,只影向谁去?横汾路,寂寞当年箫鼓,荒烟依旧平楚。招魂楚些何嗟及,山鬼暗啼风雨。天也妒,未信与,莺儿燕子俱黄土。千秋万古,为留待骚人,狂歌痛饮,来访雁丘处。”
船继续航行,涛涛江水催动着船加速了运游。这里虽然江面宽阔,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,但贺聪却仍有他的担心和忧虑。程威镖局的事情怎么去解决,这浦天霸对程威镖局犯下的罪行如何去清算,这浦大小姐又与浦家的关系有牵连,都像一无形的网缠绕在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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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许多事情还理不出一个头绪,却又不知不觉地进入这浦家的关系网中。这许多事理不清,道不明,于是便不再多想。现在与浦大小姐在一起,不如乘机到浦家探听和了解其底细,倒也是个不错的机会。
展樱也在担心,这程威镖局与浦家可是敌对关系,自已与浦大小姐随行,岂不是与狼共舞。虽也悄悄地问过贺聪,可他总是笑而不语。有时多问几句,可他总是很随意的说道:‘你就不用担心了’。每当看到身边傲然而立的贺聪,说起不用担心,心中却仍还无底。不过和这浦大小姐相处,倒也融洽。二人同样的文武双全,丰貌又复相若,就这几日之聚,相互间的情感,业已极深。
展樱倒卧在木塌上不由地胡思乱想,仰望着舱顶,发出一声长叹。随即转过头看了看躺在另一张木塌上的贺聪,问道:“小弟!那浦家的人残害程老镖师,又想毁掉程威镖局,他们无非就是想争霸武林。再说这浦大小姐她不可能帮助你我,更不会帮助程威镖局。你可别忘记了,她也是浦家的人。”
“展姐姐!这浦大小姐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,她是浦家的人,但我们还不知道她是不是为虎作伥,还是与大众为敌。我到想争取她脱离浦家,脱离邪恶,为武林出一份力量。那样,她才有生存的机会。”贺聪这样说道。
展樱好像对贺聪这种自信有些无奈,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,但是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,只能轻叹一声道:“希望她是你想的这样,不然到时候可又麻烦了。如果要真是不如所愿,你不但该骂,而且你还要该打!”手掌一扬,做了个打出的样子。
贺聪仰起脸,说道:“你敢打!你敢打!”说完也自怪笑一声。
展樱看他得意,纵然不想打他,此时也被逼得无法下台,于是伸出的手再也收不回来,“啪!”的一声,一掌打在贺聪脸上。
贺聪被打反而哈哈大笑道:“好!打得好!否则我头脑不会清醒!”
展樱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看你长得蛮聪明的样子,脑筋却不够用,你若早点告诉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?”
贺聪一愕,随口道:“你不问我,难道要我自动告诉你?天下之间,却没有这种事吧!”
展樱笑了一声问道:“你说这浦大小姐性格怎样?长相是不是特别温柔漂亮?你要是喜欢上她,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?”
贺聪心中无底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但他总认为这浦大小姐定属不凡,但也不相信她会和那浦家人一样,为非作歹。觉得现在对她评价和多说也是无易,便放弃了说话的权利,默默无语躺在木塌之上。
船外波涛起伏,贺聪的心中也不平定。船舱外水声哗哗的响,也让贺聪久久不能入睡。展樱对浦大小姐姐的担忧,不能不说有一定的道理。可现在又该如何去应对,这心里却没有一点把握和主意。再说了,万一遇到危险,可又怎么保护身边的展樱呢?虽说想着心思,时间已久便渐渐的合上双眼,睡了过去。展樱也怀着满肚子的疑问,也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虽说缓慢地在江上游荡了一天一夜,但也在第二天下午才到达大码头。浦大小姐付清船资,三人上了码头走到城门口的时候,天快黑了。城门口的守兵显然是认识浦家大小姐的,问也不问,陪着笑就放三人进了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