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察院。
此刻都察院的花园里,一座凉亭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,亭中坐着一位楚楚动人的少女。此女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裙裳,精致的妆发如诗如画,闪耀的饰品恰似繁星点点。她此刻蒙着眼睛,嘴里念念有词,仿佛在低声吟唱着一首神秘的歌谣。
长公主宁阳。
身旁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,他宛如仙人下凡,仙风道骨,令人敬仰。尽管长发已如霜雪般洁白,但那双眼眸却依然清澈如泉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。
宁阳公主仍在念叨着什么,紧张的双手如不安的蝴蝶般扣着手指。
“错啦!重新背”。
张凌云那严厉的声音,犹如惊雷乍响,吓得宁阳公主身体猛地一抖,此刻张凌云眉头紧蹙,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。
宁阳公主吐出一口浊气,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,然后开口念道:“古之善为士者,微妙玄通,深不可识……”。
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,如洪钟大吕:“大声点”。
宁阳稍稍提高了音量:“夫唯不可识,故强为之容,豫兮若冬涉川,犹兮若畏四邻,俨兮……俨兮……兮……”。
张凌云皱着眉头,目光如炬地盯着端坐的宁阳公主,随后愤怒地吼道:“该罚!”。
宁阳公主伸出手,随即张凌云拿出戒尺,“啪”的一声清脆响起,犹如一把利剑划破长空,“嘶~”这一下让宁阳倒吸一口凉气,这一下张凌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从宁阳记事起,她的师父打她的次数寥寥无几,随着她长大,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,更是从未挨过打,今日却打破了这个记录。
她此刻感觉自己的手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,钻心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,挡住眼睛的丝带此刻已被泪水浸湿,如同一朵凋零的花朵,丝带后面,两行清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,她哭泣的并非是被罚,而是那个已经率领仅仅一百人发兵俞州的孟益合。
张凌云那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:“殿下今日为何心不在焉?这十五章殿下八岁就已铭记于心,理应倒背如流,今日为师检查,为何殿下却吞吞吐吐?殿下的心到底飞到何处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