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凯也扭过头去,倔强地说道:“老夫随陛下征战的时候,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呢!让老夫给他道歉,做梦!”
贞启帝无奈地一笑,说道:“老孟,要不算了吧。他年纪大了,唠叨就唠叨点,你继续烤,朕还等着吃呢。”
孟司温气愤地说道:“哼!当年要是没有老子的布局,就他那有勇无谋的匹夫,还想攻破东都?简直是痴人说梦!”
一听这话,邵凯连忙说道:“你说谁匹夫呢?你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把你丢出去!”
贞启帝怒斥道:“行了!你们俩加一起都一百多岁的人了,怎么每次见面都像小孩子一样掐架啊!”
这么一说,还真是一百多岁了。邵凯将军今年五十九岁,孟司温四十一岁,俩人的年龄加起来正好一百岁。
见皇上生气了,俩人这才又坐正了身子,再次转起烤炉上的烧鹅,仿佛刚才的争吵从未发生过。
过了好一会儿,孟司温手持匕首,宛如庖丁解牛般将两只鹅腿分给贞启帝一个,分给邵凯一个,自己则割下一只翅膀,三人开始风卷残云般地吃了起来。
三人吃着烤鹅,喝着美酒,此刻已然将君臣之礼抛诸脑后,仿佛这扇门外边的万里江山与他们毫无瓜葛。
邵凯吃得满嘴流油,他大口咀嚼着手中的鹅腿,擦拭了一下嘴巴,然后说道:“陛下,我的探子来报,孙文通集结了五百校刀手,看样子应该是去追杀益合了。”
旁边的孟司温一脸漠然,仿若未闻,继续埋头吃着手里的鹅肉,仿佛对方说要追杀的人跟他毫无干系。
贞启帝边咀嚼着鹅肉,边叹息道:“哎!这群名门世家真当朕的天下是从天上掉下来的,打江山容易,守江山难啊!也不知道朕的二皇子受到了他们怎样的蛊惑,竟然手足相残。”
邵凯说道:“陛下,倘若云安在这次斗争中获胜,陛下真的舍得杀二皇子吗?”
“杀不杀二皇子,朕尚未确定,但是朕说过,朕的孩子们谁要敢将刀口对准自己的手足兄弟,朕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太子自打上位以来,被这群名门世家折腾得不成样子。倘若王珣再如此发展下去,恐怕哪天他手中的剑就不是指向太子了,而是指向朕的头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