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国府。
门口的马车缓缓停下,如老牛般喘着粗气。侍卫轻轻撩起车帘,大太监像只被惊扰的兔子,匆匆忙忙地跳下马车,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,幸好侍卫眼疾手快,扶了他一把。大太监定了定神,随即贼头贼脑地看了看四周,见无人之后,才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。
守门的侍卫从里面传来声音:“谁啊?”
大太监压低声音说道:“副总管太监付贤,奉旨前来,召孟皓清觐见。”
侍卫赶紧打开门,像迎接贵宾一样将其迎了进来,随后火急火燎地带领付贤进入了孟皓清的院子,侍卫的手像击鼓一般急促地敲着门。
屋子里的床上,孟皓清正抱着偷偷来见他的陈锦初,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。突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在两人耳边炸响,孟皓清皱了皱眉头,不悦地说道:“谁啊?”
侍卫连忙说道:“公子,皇宫来人,皇上召见。”
怀里的陈锦初此时也如受惊的小鹿般,略显慌张。孟皓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温柔地示意她没事。他深知深夜召见必定事关重大,随后说道:“在院子外等我,我更衣后便来。”
门外的二人如听话的绵羊一般,识趣地走出了孟皓清的院子,在院门口静静地等候着。付贤手持拂尘,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。
孟皓清点燃蜡烛,昏暗的房间瞬间被照亮,仿佛黑暗中的一盏明灯。孟皓清率先下床,穿上了探清府的官服。他之所以不穿正装或者朝服,是因为他感觉皇上有可能让他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,就像去斩杀一头凶猛的巨兽。
陈锦初在一旁帮他整理着衣服,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。她不由得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,为他系上腰带,轻声问道:“何时回来?还有,我该怎么办?”
孟皓清笑着系上最后一颗扣子,随后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,说道:“孟夫人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。太晚了,就在府上睡吧。明儿一早,雯儿会把早饭送来。吃完了之后,你想走就走,想等我回来就等。”
陈锦初羞涩地点了点头,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。孟皓清最后套上了甲胄、护腕以及绑腿,腰间别上唐刀,扇子别在另一边腰上,宛如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。随后,他弯腰亲了一下陈锦初,便推门离去,留下一个坚定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