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言祈有时候大半夜也会有病人出问题,所以睡眠都很浅,他翻了个身,略微皱眉,愣了会儿才想起家里已经多了个妹妹。
他坐起身,略微有些烦躁,迷迷糊糊地开灯,拉开门。
“怎么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他就看到门外的白鱼紧闭双眼,手还在机械的重复敲门的动作,敲了个空后, 顿了几秒,抬步走进去。
白言祈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是梦游了,他挪开位置,看着白鱼一路走到他床边,缓缓地坐在床边,静静的哭着。
“哭了?为什么?”
他深思片刻,慢慢靠近观察。
然后,水灵灵的挨了一拳头。
甚至白鱼打他都没有回头,纯粹是本能反应。
白言祈捂着额头,退开几步,抿着唇看白鱼挥舞着拳头对着床一顿爆扣。
残忍,凶狠。
但凡白言祈没起来,他就再也不用起来了。
幸好白鱼的暴走时刻没有持续太久,她最后愤愤的捶下一圈,转身怎么来的怎么走。
白言祈认栽一样盯着她走回房间躺下,才准备继续休息。
躺下时觉得不对又把门窗都锁了个遍。
心安了。
忙活大半天的后果就是,白鱼起床后疑惑的盯着白言祈憔悴的帅脸,小声吐槽:“帅哥都喜欢熬夜吗?小叔和爸爸也总这样……。”
仗着自己帅也不能这么作贱呐。
“四哥,早,你要好好休息的呀。”
白言祈难得面带幽怨,缓慢扭头看去。
“呵、呵。”
罪魁祸首是谁他不说。
晚上被糟践不说,一大早还被白恪的夺命连环call喊醒,而这一切的目的就是,记得早上给白鱼热牛奶。
白言祈把牛奶推到对面,示意她喝,不经意问道:“昨天做了什么有意思的梦?”
“梦?”白鱼抿着牛奶,仔细回忆,“梦到我在打坏人来着。”
“可厉害了,要是没有我,整个世界都得崩塌。”
”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