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声点,这可是在宫里,提那个乱臣贼子做甚,不要命了!"绿衣裳的连忙左右瞧了瞧。
这话听得任婉茹差点笑出声来,明知不可为而为,当真愚蠢。
“总之,这回陛下怕是要充实这三宫六院了,前日夜里,陛下可看了我好久呢,还说我肤质细腻光滑,若不是那个惹人厌烦的元春跑了进来,说不定我今日已经是贵人了。”绿衣女人一脸骄傲,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。
“那妹妹这边厢先恭喜姐姐了,有朝一日若是发达了,可别忘了提携妹妹啊。”粉衣裳的咯咯直笑。
“啪!”云西气的打翻了手边的杯盏。
这下她也不藏着掖着了,直接起身对上那两名宫女的视线。
说来也巧,这边与那边也就隔着一道人高的灌木丛,云西两人可以从枝丫的缝隙间清楚的看到那两人动态,反过来却完全不知隔“丛”有耳!
“云西公主?公主恕罪!”两人一见云西这阵势就知晓她的嚼舌根被人完全听到了,花容失色不说,浑身还止不住的抖起来。
宫里谁人不知公主与水月姑娘成日形影不离,就连后者去了东宫小住都忍不住成天往那跑。
“恕罪?本宫若是今日恕了尔等的罪来日他人岂不是个个群起而效仿,那咱们宫里跟那闹哄哄的菜市口有何两样,你们好歹也都是出身富贵,不然也到不了父皇跟前当差,你们的父亲母亲以往便是这样教养你们的吗?”云西越说越来气,这两名宫女更是吓的险些昏死过去。
“来人!"云西将不远处树后掩映的宫女太监全都叫了过来,让两名小太监即刻将这二人送去浣衣局当差,非死不得离宫。
“我的西儿长大了,懂得如何御下了。”吵吵嚷嚷的宫女离去后,花园里又恢复了宁静。
任婉茹瞧着日渐成熟的闺女,感到特别欣慰。
想想一年后唯一的小棉袄就要远嫁去南吾,刚刚才放下的心一时又提了起来。
云西见娘亲叹气,理所应当的以为她是为着父皇今日的冷落与作为,那股稍稍平息的无名火腾的一下便又烧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