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!”闻言,任婉茹再也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,晕了过去。
刚踏进内室的萧景元瞧见这一幕,即刻便过去帮着云西扶住了发妻,让侍女将人先安置在外间的榻上后,叫外头还候着等待传召的太医们先行诊治。
“廷儿的情况不好?”实则问题的答案萧景元已经心中有数,他只是不死心。
刘宗早就组织好语言向萧景元回话,此刻竹筒倒豆子一样将病情详尽叙述了。
“卿的意思是,除了眼睛以外,问题还出在头部?”萧景元听了半晌挑出了一个重点。
“回陛下,殿下许是想不到脑袋会被影响,故而只护住了流血泪的眼睛以及重中之重的五脏六腑,如此,反倒是牺牲了头颅。”
“殿下颅中气血不畅,似有阻滞,却又不像有淤血,也无外伤,请恕臣说不出到底为何物!”
闻言,萧景元有片刻的怔愣,他自方才眼光便一直在萧暮廷身上。
等到他再次开口时,声音中已然带上了哽咽。
“太子会如何?”
刘宗斟酌了片刻才答:“臣不知,也许什么情况都不会有,也许只是头疼,再也许…会记不住事。”
萧景元猛的闭上眼消化这一残忍的现实,回头让侍卫去瞧瞧那个到现在也还未露面的“沈氏”是否还在东宫。
他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墨焰身上,她曾经治好过廷儿的断腿,也许这回也可以呢…
结果,侍卫还未回来,已经因急怒攻心而晕厥的任婉茹倒是先醒来了。
她在听闻萧景元的想法后,一桶“凉水”泼醒了他。
“不必等侍卫回禀了,墨墨今日是与廷儿一道去的,廷儿且伤成了这样,她也必定不会好到哪里去,否则她绝不会放任他人让廷儿受伤,她的失踪许是与做下今日这一奇观之人相连。”任婉茹不似萧景元,她没将自己儿子的遭遇赖到墨焰身上,她相信墨焰的为人,深知她若是看到廷儿如此心里的难受也不会在少数。
萧景元听完这话却有些怒了,他不明白一个当娘的怎会到了此时还帮着一个外人说话。
难道就因为墨焰说过她二人可能来自同一地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