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元彻毫无怨言,甘愿受罚。

萧暮廷茫然的靠在床头,一时五味杂陈。

她来救自己了!不管是借沈氏的手亦或是她亲自来的,他应当高兴的!

至少知道了,黑影是在意他的,不会让他死!

可是如此一来,自己扮成暗卫的事也彻底暴露了,她会对自己有何看法呢?

萧暮廷就这个问题想了一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。

傍晚时,元宝回来了,他虽未找到班涌,然而王府尹连夜审讯了早就被替换的赵氏、当日城门口放班涌马车进入的差役、宅院里的下人以及那十余个参与绑架的男子,就连小胡氏亦被关进监牢,多少还是得到了些有用的消息。

“回主子,胡香椽全招了,自从赵氏撞破她与其他男子的奸情后,以此作为要挟,逼迫她发展更多的官员夫人以及商户夫人加入,那些人里少部分是见钱眼开自愿的,大部分却是被画下了不堪入目的丹青,为了不让自己夫君知晓,只能听班涌的摆布,替他去取悦男子探听官场情报,班涌的生意越做越大,竟是把心思动到了左相身上,这次若不是沈氏去的及时,后果将不堪设想!”

元宝当时听完也惊了,这个小小的生意人竟有如此大的能耐,祸害了这么多府邸。

“那个身上有兰花香膏的女人,怎么回事?”萧暮廷根据之前掌握的讯息大概也猜到这个班涌在做些什么了,现下最重要的是彻底洗清沈氏的嫌疑。

“回主子,那妇人是户部一员外郎之妻,本就与陈昊天有染,以此来换取对其夫君的提携,只是陈昊宇喜好有夫之妇,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找上了赵氏,由此接触到了这妇人,还无意中撞破了她与其兄长之事,据那妇人说,陈昊宇当时并没有任何不快,反而还很高兴。”

“哦?竟有此事!”萧暮廷笑了,看来那个大字是何意思呼之欲出了。

“你去告诉王若,就算是正三品的大官儿,该怎么查便怎么查,该如何抓就如何抓!”

王若本就是个刚正不阿的,现下有了太子的话,更是放开了手脚,他直接将陈昊天收押,且搜查了整个陈府。

在陈昊天的院子里,衙役搜出了多张大额银票以及一件染血的衣衫,据下人回忆,那晚陈昊天的确是穿的这件衣衫且深夜未眠,还让下人送了壶酒,故而下人印象深刻。

染血的地方很不起眼,衣衫又是深色,不仔细压根儿注意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