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憋了半天，才艰难开口，声音抖得像筛糠：“我……我是在聚会上偶然认识刘虎的，就闲聊几句，说到生意不如意，跟段老板那次竞价，我赔得倾家荡产，一时气愤，顺口就让他教训下段老板。我哪想到他们能搞这么大动静啊，悔得我肠子都青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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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方可不是吃素的，没几下就翻出赵旻给刘二虎的转账证据，银行流水单往桌上一拍，白纸黑字，一清二楚。

赵旻瞅见，脸瞬间白得像张纸，身子晃了晃，差点瘫倒。他知道这回抵赖不了，沉默老半天，垂头丧气地开始交代：“我真就是脑子一热，想出口气，没想到惹这么大祸。警官，求你们从轻发落。”

最后，赵敏因买凶杀人，被法律狠狠制裁。法院宣判那天，赵旻耷拉着脑袋，被法警押走，那背影看着狼狈又落魄。

段刚、老李和小雷走出公安局大门，外面太阳明晃晃的，照得人睁不开眼。仨人在熙熙攘攘街上溜达几步，肚子饿了，随便瞅见一家小饭馆，段刚扯着嗓子喊：“老板，来四个菜，两荤两素，再加个汤，三碗米饭！”老板在里头应得麻溜：“好咧，几位先喝茶，饭菜马上就好！”

三人找了张靠窗桌坐下。饭馆装修简单得很，白墙旧桌椅，不过收拾得干净，透着股家常的温馨，像闹市中的避风港。窗外行人、车辆挤成一团，跟潮水似的。老李和小雷盯着窗外，表情复杂，有劫后余生的后怕，也有对平凡日子的向往。

老李眉头拧成个“川”字，手哆哆嗦嗦摩挲茶杯，眼眶泛红，声音沙哑：“小雷啊，这次可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惨了。咱本本分分出来，咋就招惹这么多麻烦？我现在就想赶紧回家，抱抱老伴，瞅瞅孩子。心里老不踏实，总觉着还有事要找上门，跟头顶顶了片乌云似的，压得我喘不过气。”

小雷年轻归年轻，这回也吓得够呛。咬着嘴唇，眉头紧蹙，脸色发白，双手攥得死紧，闷声闷气地说：“是啊，老李。这趟比坐过山车还刺激，心脏都快受不了了。满脑子都是回家，回那个踏实地方，过安稳日子。一想到被忽悠到那破厂房，跟进鬼门关似的，后怕得不行。真怕再摊上这档子事，只想赶紧结束，回家人身边。”

段刚听着他俩唉声叹气，皱皱眉，清清嗓子打断：“老李，小雷，我懂你们心思，这次是受惊了。不过都走到这儿了，不如再等两天，后天有个公盘大赛，机会难得，指不定能碰上好东西。咱去瞅瞅，没合适的，立马回家。放心，我保准把你们平平安安带回去！”

话说得斩钉截铁，眼神透着自信，老李和小雷听了，心里多少踏实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