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您就别顾虑太多了。只要您能幸福,您不管做啥决定,我都站在您这边,给您加油打气。您就勇敢地向闫凤阿姨迈出那一步,去表白吧!”桃花目光坚定地看着父亲,眼神里满是鼓励。
丁大壮听了这话,心里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挪开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地点了点头,仿佛下定了决心:“嗯,闺女。这些年和闫凤相处下来,爹能感觉到她的真心,爹好像……真的找到了后半辈子的幸福。”
桃花听闻丁大壮的话,眉眼间满是欢喜,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。
丁大壮却仍有些忸怩,挠了挠头,结结巴巴地对桃花说:“闺女啊,我心里没底,真不知道闫凤对我有没有那份心意。你瞧,她是城里退休的工人,有养老金,日子过得安稳。我呢,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,还有残疾。她能照顾我,说不定只是因为觉得春妮的死和她有牵连,心里过意不去,才一直这么帮衬着。可我心里明白,春妮走那是命数,和她没啥关系,我不想她因为愧疚才留在我身边,只是这话我实在不知道咋跟她说出口。”
桃花认真地点点头,看着父亲,眼神里透着真诚:“爹,这事儿您别愁。我去找闫凤阿姨聊聊,探探她的想法。要是她也对您有意,您二位就别再犹豫,好好在一起。您和她都为孩子操劳了大半辈子,现在也该为自己的幸福打算打算了。”
丁大壮一听女儿要给自己说媒,脸刷地一下又红了,那憨厚老实的模样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桃花见了,笑得更欢了:“爹,您就别难为情了,放一百个心。等我有空,就去闫凤阿姨那儿探探口风,保准把事儿给您办得妥妥当当。”
闫凤在丁大壮的食品加工厂里一待就是好些年。
多数时候,她都住在厂里那间小小的宿舍。白日里,她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,在工厂车间忙碌打转;稍有空闲,就赶忙跑去丁大壮的住处,洗衣做饭,把里里外外操持得井井有条。
岁月悠悠而过,闫凤对丁大壮的认知,也如陈酿一般,愈发醇厚。
丁大壮虽身有残疾,却似一块质朴无华的璞玉,那憨厚老实的模样,从里到外透着实诚劲儿,和他相处,就像依偎着一堵厚实温暖的墙,心里格外踏实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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