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母女俩就悄咪咪地把高睿名下的家产转移到自己名下,盘算着把这糟老头子扫地出门。
高睿哪能咽下这口气,立马就跟母女俩较上劲了,一场围绕财产的拉锯战就此拉开帷幕。法庭上,三方吵得不可开交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官司拖拖拉拉,始终没个胜负定论,一家人的关系也在这一次次争吵中,冷到了冰点,僵得像块石头。
如今的高睿,已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了。他瞅瞅四周,身边竟没一个贴心的亲人。前妻带着孩子早早就移居国外,断了联系,往昔的朋友同事呢,到这把年纪,都尽享天伦之乐,家里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,儿孙绕膝的画面更是刺痛他的眼。
再看看自己,一无所有,孤孤单单守着空屋子,形单影只。每到夜深人静,高睿满心都是凄凉,常常暗自落泪,那份孤独和难受,就像冰冷的潮水,将他彻底淹没。
忆忆跷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,嘴角挂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,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刘飞扬的照片,越看心里越乐呵。
她本来就和高睿没几分真情实意,这段时间又为了财产争得面红耳赤,心里的怨气早就堆成了山。瞅见刘飞扬这张脸,她瞬间来了精神,脑袋里蹦出个损招。
“妈,你快过来!”忆忆扬了扬手机,冲厨房里忙活的母亲喊道。她母亲系着围裙,手上还沾着水珠,急匆匆跑过来:“咋啦,一惊一乍的?”忆忆把手机怼到母亲眼前,嘻嘻笑着说:“您瞧瞧这人,我翻高睿那些旧相册的时候,发现他年轻时跟这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她母亲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女儿的意思,也跟着笑起来:“哟,你这丫头,打啥坏主意呢?”
忆忆挑了挑眉毛,满是嘲讽地说:“哼,高睿不是老跟咱们过不去嘛,既然我这儿过得不痛快,也得给他找点堵。他年轻时那些风流账,估计连他自个儿都数不清。管这刘飞扬是不是他亲生的,把消息透给他,让他去跟这刘飞扬掰扯掰扯,最好闹个两败俱伤,咱还能看场免费大戏呢。”
说干就干,忆忆催着母亲找出刘飞扬更多的照片和视频资料,一股脑儿塞给母亲,还不忘叮嘱:“您就拿着这些,去给高睿看,装得神秘兮兮的,跟他说,‘哟,高睿,你可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呢,人都这么大了,不去找找?’看他那表情,指定精彩。”
她母亲接过东西,脸上也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,扭着腰去找高睿房了。
推开门,瞧见高睿正无精打采地坐在窗边发呆,她故意清了清嗓子,阴阳怪气地说:“高睿啊,我这儿有个大惊喜给你。”
说着,把照片和资料往桌上一扔,“瞅瞅,你在外头说不定还有个儿子呢,看这眉眼,跟你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还不赶紧去找找?”高睿瞪大了眼睛,一脸惊愕,拿过资料的手都微微颤抖,这场“好戏”算是正式开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