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旌成能运营起牧氏集团,把N市市场打造成铁桶,其直觉和敏锐不容他小觑,他知道只要自己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,他就一定会推测到这些。
可他敢隐瞒吗?他不敢。
“扒牧家的地址,堵到牧家门口,这些也是你的人引导的?”
“是,最开始引导过,后来就不需要引导了。”
这种事在商圈数不胜数,而那些人手段比他还要肮脏,说人命就真的是人命,甚至都不止一条,成王败寇,败的,不仅集团、公司没了,整个家族连命都没了。
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
他不想弄出人命,便仗着自己的能力,让杜萧假死,又仗着自己的权势,将牧旌成后半辈子留在监狱。
“我没想到牧夫人会被逼疯,但疯了也好,省得我还要想办法把牧夫人也关起来。”他哑声将当时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来。
他后怕地抿住嘴唇,跳动的心脏颤得厉害。
万幸他没有想着斩草除根。
若不然,他岂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。
虽然现在也不算好好的吧,但至少人没死。
牧旌成越听越气,气得夯吃夯吃地大声喘气,胸口一下一下剧烈起伏着,气急的双手不停地发抖。
突然间,他只觉自己眼前一黑,紧跟着一阵头晕眼花,人就朝后倒了下去。
“爸!”
牧云枕眼疾手快,连忙扶住牧旌成,让他靠在沙发上。
闻轻溪也快步上前,半蹲在沙发前按上牧旌成的腕脉,又取出随身的针包,飞快地在他身上几处穴道上扎针。
他心虚极了,只扫了她一眼便重新低下了头,不敢对上她的双眼。
“伯父没事,只是急火攻心,加上有点体虚,又郁结于胸,骤然受到刺激,才晕了过去。”
“我施了针,一会儿就会醒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