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——”
巴掌声震天动地,震耳欲聋。
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不自禁往后缩了缩身子。
都是狠人。
但很管用,一巴掌下去,人立马就清醒了。
她看了眼还没打算放下的巴掌,再看了眼坐抱着膝盖在地上的小白脸:“清醒没?没清醒再来一下?”
小白脸:“……”
“不疼?”她扫他。
“……疼。”小白脸低声应道。
她冷眼看他,只觉得没眼看,揪住他的衣领,一把把人揪起来,揪到沙发上,然后刷拉扒下小白脸的衣服,同时盯医生:“止血药粉。”
医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连忙去药箱里扒拉,把药粉递过去。
牧云枕接过瓶装的药粉,拨开瓶塞,对着小白脸身上的伤就是一顿倒。
一瓶又一瓶。
到底是药粉,又不是什么麻醉,小白脸挺疼,但从头到尾坐得乖巧,一动不动,一副任由别人动手动脚的模样。
几瓶药粉不要钱地撒下去,小白脸身上的伤很快就止了血。
旁边的桌子放着几套崭新的衣服,她顺手抓了一件扔给小白脸:“穿上。”
小白脸接住扔进怀里的衣服,默默地抖开,往身上套。
他不知道她的想法,或者说,他不敢猜。
能见到,能说上话,能送她带洛瓦出去,其实就很好了,他一直都没有想过,要在六个月没满的时候离开。
他至少是要待够六个月的。
六个月,才勉强够他放过自己。
是他太想她,太害怕她亲口告诉他,他已经没有机会了,所以才被早就压制住的阴暗面趁虚而入。
可他不敢弄死别人,更不要说伤她分毫。
阴暗面是出现了,却是奔着弄死自己去的。
见他穿好衣服,牧云枕挪开目光,示意洛瓦跟她走。
小白脸就坐在沙发上,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,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克制地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