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阳报社的采购价并不低,这钱进了谁的口袋,还需要细问?

“张厂长,您太客气了,互帮互助嘛,要不然哪好意思让贵厂帮忙生产卫生纸。”

裴寂昌低声附和,入戏得很快。

反观张兆喜,更会表演,转而面向厂职工,拍着裴寂昌的后背,高呼:

“乡镇企业可是一份利润都没,是周薄康夜以继日,来来回回地跑这事,就为了帮助咱厂减轻库存。也是没办法啊,得保证产量,只要大家伙凝聚一心,把现阶段的困难度过去,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!”

随后,张兆喜更加用力的鼓掌,职工们先是一愣,纷纷看了周薄康一眼,或许是期盼着以后的好日子,而后又开始跟着鼓掌。

裴寂昌被浓烈的掌声所包围,心口处一沉,这个张兆喜,还要把周薄康拉成同伙,不是一般的心眼多。

随后裴寂昌等人,跟着张兆喜,去到了他的办公室,周薄康也在陪同。

其他职工们都散去了,他们聊起这乡镇企业的事,而由于出货难的问题,那辆解放牌的皮卡,都成为热聊的事。

看来,能搞起乡镇企业的人,还是有些关系的。

姜婷婷回到岗位上后,一直心神不宁......

她难以想象,裴寂昌怎么能在短短的时间里,会有如此大的本事,还记得他借三轮车,到城里卖溢价粮,被工商局的一个人欺负。

其实,彭正铭对裴寂昌的戒心,也是因为时间太短的原由,而那农民已经把握住了所有机会。

有些事,只有时间的沉淀,才能够酝酿出美酒,对于彭正铭这样的人物,能简单得了?

刘其和任村成,在一把手的办公室里局促不安,而像张兆喜这样的人物,他们原来都接触不到,现在居然能够在一间屋子里。

这两人,又在痴痴地望着裴寂昌,发现他的谈吐不是一般的厉害,原来老裴家在村里是低调,人家可不是闷葫芦。

“张叔,这你放心,肯定会与咱厂达成长久的合作伙伴,再把库存清一清,咱们也得在夹缝中求生存,学着与其他造纸厂竞争市场。

这不叫没利润,而是率先打起价格战,为了迎合市场,更为占据市场。”

裴寂昌大放厥词。

“哎呦......”

张兆喜一拍膝盖,连忙拿出了红旗本,把裴寂昌刚才的话记录起来,“说得好呀,我这是未雨绸缪,没利润是为了先占住渠道,以后等提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