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妈的!”

随即康进也举着锄把,对着这后生的屁股甩了一棒子,完全没有任何理由,就是因为是彭中汉的事,而李四子也动手,他就得打。

后生抗不住疼,剧烈挣扎着,终于摆脱开彭中汉,蹦跳着缩到墙角。

裴寂昌一怔,瞳孔放大,那后生竟然是姜彻!

而姜彻也注意到了裴寂昌,但他没有思绪去多想,被锄把队的这两个给唬住了,他可听说过李四子和康进的事,经常打群架。

这时在包间门口,涌进来几个年轻人,有男有女,像是姜彻的同事,可看到锄把队的领头,先是一愣,然后慌忙退了出去。

“彭哥,你别打我了......”

姜彻怯懦地哀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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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呀!”

李四子喉咙处发出愤怒的呻吟,又把锄把举起,要朝着姜彻砸过去。

那后生顿时脸色惨白,抬手挡住头,浑身发颤。

“给老子别动!”

突然,裴寂昌站了起来,一把抓住李四子的胳膊,农民布满老茧的手掌,如钳子那般,紧紧将其扣住。

班晓庆不认识姜彻,但也猛地站起,只要裴寂昌动手,不管是谁,他能对命。

对于裴寂昌而言,这事他必须管,且不提跟姜婷婷关系不错,单单是姜光照的孙子,就必须保护姜彻。

“寂昌,你啥意思?”

彭中汉高吼。

然而裴寂昌都没回头看他,直直地瞪着那矮子,一脸凶神恶煞,像是要杀人,还你们锄头队,不知道爹以前是干啥的!?

“来,你今天给老子说下个门道,为啥打我坪头村的人。”

裴寂昌冷冷质问,眼球都在往外凸,双手不受控制地发颤,可不是怯懦,而是极度亢奋,迫切地要动手。

“放开老子!”

李四子冲着裴寂昌高吼!

“爹让你说,没让你叫!”

裴寂昌每吐一个字,脖子处的青筋都在暴起,抓起面碗,向上一跳,同时甩开膀子,动作呈大灌篮的姿势,一海碗砸在李四子的额头上。

“这你还跳?”班晓庆小声嘀咕。

那矮子直接睡在地上,都没叫声,鲜血顺着地板溢出,裴寂昌又一脚蹬在李四子的鼻梁上,喉咙处爆发出如野兽般的嚎叫:

“来!说!为什么打我坪头村的人!”

“啊啊......”

李四子捂住鼻子,鲜血从手指间流出,终于喊出了声,如一只蛆虫,在地上猛烈地翻转,差点要疼到晕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