囚犯们在其中能够相对自由地走动,参与各种各样的活动,甚至还有机会住上仿若酒店般舒适的房间。
监狱内的大部分事务都由犯人们自发管理,市场里摊位罗列,餐馆中香气四溢,理发店内剪刀飞舞……
这里还允许家人们与犯人一同居住。
那些因为男人入狱在外面活不下去的女人们经过申请之后,可以搬进监狱里和男人住在一起。
男人们努力赚钱养家,那些在监狱里出生或者长大的孩子们在街道上嬉笑玩耍。
2017年1月5日
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职业军人闯进这座监狱,将维克多从他的独立王国里带走。
没有闹出人命,所有躺在地上的犯人要么大腿中枪,要么手臂脱臼。
这群收钱办事的大兵们,收到的指令是断手断脚。
毒贩也好瘾君子也好,毕竟是人,打断手脚扔出监狱就行了。
至于他们能不能活着见到今天晚上的月亮,那就得看圣多斯想不想让他们去天堂报到了。
“萨拉上校,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?”
维克多从初时的狂妄和震惊中冷静下来,开始审视自己当下的处境。
大兵们闯进监狱,而不是通过文人官府按照正常程序来提人,显然并不是要带他转到其他监狱关押的。
他一个终生无望再活在自由阳光下的人,他们既没有蒙上他的眼睛,也没有铐上他的手脚,那么还能带他去哪里呢?
答案或许只剩下一个。
见戴着墨镜的冷酷大叔没有理会他的问题,他开始慌了。
过去四十多年的往事,从有记忆开始,一幕幕跳跃着滚动着从脑海里飘过。
家乡波托西的废弃矿坑里埋着他的父亲,亚马逊河带走了他的母亲和弟弟,拉巴斯的贫民窟夺走了他的兄弟和老婆孩子。
今天,就是自己和他们相聚的时候了。
装甲车队径直穿过拉巴斯市区,在市郊的一处三岔路口停下。
冷酷的萨拉上校从枪套里拔出手枪,在手上把玩着,淡淡的说道:“维克多,你肮脏的人生还有最后的一句话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