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翦欣慰的看了王芷茵一眼。
可惜王芷茵是个女流之辈,否则的话,这王家大业,也算后继有人了。
他点点头。
“不是老夫想要,而是你们,想不想要?”
这句话,顿时把一群小辈问懵了。
纷纷猜测王翦这句话,是否有什么深意,而王芷茵则不假思索,迎着王翦的话立即回答道:
“当然想要啦,多有意思啊!”
王翦笑了笑。
“可不光是有意思,芷茵,你过来!”
王翦朝着自己唯一的孙女招了招手。
王芷茵听话的走上前去,坐在王翦身边,将王翦的胳膊搂着。
虽说王芷茵在外面号称王公子,但在家中,她可是爷爷的小棉袄呢。
“芷茵,爷爷问你,若你拿到了造纸术,你该当如何?”
王芷茵想了想,忽然眼睛一亮,有了主意。
“我就建个工坊出来,也造纸呗,而且我要造更好,更漂亮的纸,就像是后世的纸张那样,雪白雪白的,我在姐姐姐夫那儿见过后世的纸,可漂亮呢!”
“可不仅仅是漂亮,纸张薄厚质量不同,作用也不同,说来,若不是老夫去过一次后世,也难以见识到,光是纸张,后世竟也有十数种之多。”
说话间,王翦不经想起后世之景,他急忙收回思绪,继续道:
“芷茵,爷爷支持你的想法,想做什么就去做吧,若是缺了钱财,尽管去账房支取!”
王翦说完,大厅中死寂一片。
所有人都满脸的难以置信,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王翦,竟然敢放任王家的第一大纨绔,任意挥霍王家的钱财?
这是疯了吗?
以王公子那混世魔王的脾性,不得把王家败光了?
可饶是他们疑问再多,也不敢当着王翦的面出言反驳,这事,便被王翦定了下来。
第二日一早。
杜宇醒来,只觉口干舌燥,脑袋也有点发懵,正要起身,一双纤纤玉手便扶着他的背,助他起身。
杜宇一瞧,是个不认识的女子,且穿着是侍女的打扮。
“侯爷,您醒了?”
侍女怯生生的问道。
杜宇这才想起,昨日在王翦府上喝醉了,此时应该是在王翦家的客房里。
他微微点了点头。
旁边的另一位侍女,则立即递过来一杯温热的茶水。
“侯爷,请喝茶。”
杜宇正口渴呢,接过来便一饮而尽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他问道。
“侯爷,刚到卯时。”
“都卯时了?”
杜宇立即起身,侍女送了衣物过来,他快速穿上,便出了门。
今天可是内务府的开府之日,他可不能耽搁了时辰。
虽说内务府有着李左车,萧何二人掌管,他不必太多操心,但这是内务府第一次办招商大会,他还是得盯着点。
穿好衣服,杜宇连早饭都顾不得吃,就急忙出了门。
“杜宇,这里这里!”
听见有人叫自己,杜宇抬头一看,见王芷茵正站在马车旁,朝他招手。
“马车已经备好了,你跟我一起走吧?”
“一起走?去哪儿?”
“内务府啊!今天不是开府之日吗,别人能去,那我也去瞧瞧热闹不行吗?”王芷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“行。”
杜宇点点头,正好把王芷茵带过去,给她开开眼,省的一遇到自己,就缠上来问东问西的。
王芷茵没想到杜宇答应的这么痛快,欣喜不已,从马夫手中夺过了马鞭。
“那就上车吧,本公子亲自驾车,不消片刻,就能把你送到内务府去!”
杜宇点点头,立即钻进了马车之中。
王芷茵扬起马鞭,啪的一甩,两匹骏马便拉着马车,从王家大门疾驰而出!
半个时辰之后...
杜宇面如金纸,手脚发软的从马车上下来,扶着车辕,半天缓不过神来。
这一路,真是差点把他的骨头都给抖散了。
王芷茵此时正笑吟吟的抱着马鞭,站在马车旁看着他,还得意的道:
“杜宇,怎么样,快不快?本公子厉害吧?”
杜宇眼中有着深深的惧意。
他今天最大的错误,就是相信了王芷茵。
能活着从马车上下来,杜宇真庆幸自己命大。
他发誓,以后绝对不会跟王芷茵同乘!
深呼吸了好一会儿,杜宇恢复了几分气力,这才抬脚向着办事衙门而去。
王芷茵趾高气扬的跟在他后面。
此时,办事衙门里,许多人都在忙碌,比起前日户部的景象,也不差分毫。
李左车和萧何二人,昨夜就在内务府中和衣而卧,今日天还没亮,就起来忙活。
不仅是他们二人,内务府中的其他官员也都是一脸严肃,各个行色匆匆,晨曦洒在广阔的内务府中,随处可见秦墨子弟来回奔走。
对于这次的开府之日,李左车二人无比重视,早在半个月前,就开始准备。
尽管有杜宇近乎全程的详尽安排,两人仍旧十分忐忑,丝毫不敢掉以轻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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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今日,内务府半年来,上下官员,千数秦墨匠工以及上万民夫的心血,终于要迎来考验,他们更是紧张不已。
见杜宇来了,众人急忙奔走相告,涌了上来。
虽然杜宇确实很少在内务府露面,但是他一来,众人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。
“府丞大人,接待大厅已经安排妥当,您可过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