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济危乃是朕的关门弟子,朕信得过他,岂会有加害朕之心?
无需这般繁琐。”
说罢,他接过饼干,细细端详起来。
只见这饼干色泽质朴,外观紧实。
稍作停顿后,他轻轻咬了一口,初时只觉口感颇为紧实,略有些费牙。
然不过片刻,一股浓郁醇厚的香味便在口中悠悠散开,越嚼越觉滋味深长,腹中也渐渐涌起一股饱腹感,仿佛有一股温热而充实的力量在体内缓缓蔓延。
朱佑樘又接连吃了几口,未曾想竟渐渐感觉有些噎住了,喉咙处干涩难耐。
一旁眼疾手快的何鼎见状,急忙端来一盏热气腾腾的香茗,朱佑樘伸手接过茶杯,正欲大口饮下。
徐志道见状,赶忙抢步上前,微微躬身,神色焦急又不失恭敬地说道。
“陛下,这压缩饼干食用之时还需稍加留意,切不可多饮水。
只因它质地紧密,若是饮水过多,进到胃里便会**过甚,极易引起肠胃不适,届时可就要影响将士们行军作战了。
只需稍稍润润喉即可,待饼干在胃中慢慢消化,那干渴之感自会渐渐消解。”
朱佑樘听闻,手中茶杯停在嘴边,微微一怔,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赞道。
“原来如此,此间竟有这般讲究,幸得你及时提醒。”
刘健轻抚长须,目光赞许地看向徐志道,点头道。
“徐监军心思缜密,周全至此,连这等细微末节都考虑得滴水不漏,实乃我大军之福啊。
有这般人物担当监军之职,此次出征,胜算无疑又添了几分。”
徐志道连忙谦逊地拱手作揖,说道。
“刘阁老谬赞了,此皆为下官分内之事,理所应当。
下官只盼能为驱逐鞑靼之战倾尽绵薄之力,护我大明边疆长治久安,保将士们平安归来。”
朱佑樘凝视着徐志道,目光中满是期许与信任,脑海中忽然忆起徐志道代课时说过的那句话。
“方法就像海绵里的水,挤一挤总会有的。”
朱麟初时对徐志道被钦点为监军之事,心怀不悦颇有微词,仿佛心头悬着一粒难以释怀的沙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