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婉心挑眉看着他,语气依旧冷硬。
“夫人还有何吩咐?”
徐世礼眼巴巴地望着妻子,心中暗暗叫苦,只盼着能赶紧哄得夫人消气。
“真的,徐世礼,老娘嫁给你,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!”
杨婉心抬手扶了扶额头,一脸的无奈与抓狂。
“名帖,名帖,名帖!
你去人家府上拜访,连个名帖都不带,是想让老国公说你不懂礼数嘛?
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,知道吗?”
“啊,对对对!
还是夫人细心,为夫这脑子,真是糊涂了。”
徐世礼一拍脑门,恍然大悟。
“行了,你给老娘滚屋里去,我亲自安排吧。”
杨婉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“老娘真是嫁了个儿子,生了个爹,什么事儿都得操心。”
说着,便风风火火地张罗起备礼、写名帖等诸般事宜,徐世礼则灰溜溜地跟在后面,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感谢夫人的话。
在南京城,徐世礼身为锦衣卫佥事,那可是声名赫赫。
每当他身着飞鱼服,腰挎绣春刀,大步穿梭于市井街巷或是官宦府邸之间。
旁人瞧在眼里,皆是敬畏有加,只觉他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之气,活脱脱就是个让人望而生畏的煞神。
可谁能想到,这般在外威风八面、令众人噤若寒蝉的人物,一旦回到自家府邸,立马就像换了个人似的,活脱脱成了一只温顺的小鹌鹑。
在妻子杨婉心面前,徐世礼被拿捏得死死的,那叫一个服服帖帖。
想当年,杨婉心下嫁于他,其间可有着一段波折的故事。
彼时,杨家的马车正缓缓行经南京附近,谁料途中竟遭遇了一伙穷凶极恶的马匪。
一时间,马蹄声乱,喊杀声起,场面混乱不堪。
恰逢徐世礼路过此地,见此情景,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。只见他身姿矫健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入敌阵,手中长刀挥舞,寒光闪烁之间,马匪们竟被他杀得节节败退。
杨婉心彼时被困在马车之中,惊恐万分,透过车窗瞧见徐世礼这英勇无畏的模样,瞬间被深深吸引。
少女正值怀春年纪,又遭遇这般英雄救美的情节,心中的爱慕之情犹如春日里的野草,迅速蔓延生长,怎能不倾心于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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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杨家乃是名门大族,家族门第观念极深,又怎会看得上身无爵位,充其量只能在锦衣卫谋个佥事职位的徐世礼?
然而,杨婉心却是个烈性女子,她认定了徐世礼,便不顾家人反对,毅然决然地跑到南京,与徐世礼私定终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