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喉头有些干涩,声音嘶哑地说:“不管怎么说……他们也罪不至死,你没权利去决定任何人的……”
秀秀轻嗤一声:“说的好像那些欺负别人,掠夺别人的人就有权利欺负和掠夺别人一样。就像你,自己披着一张代表正义的皮,尽做蝇营狗苟伤天害理的事。现在还有脸说别人。好了,跟你玩得也差不多了……”
她说着,手指翻动,小刀在手中跳舞,然后手腕一动,手指稳稳握住刀柄,倏地逼近蒋青菓眼睛——她做过一次被霸凌者的任务,对那个宿主的感受太深切了,绝望,无助,整个世界都没有光……所以这次在调查蒋青菓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一点,便毫不犹豫将这两个给做了。
眼看着那一刀就要扎进眼球时,蒋青菓突然以更大的声音嘶吼着:
“杀啊,有本事你就杀了我,反正不管怎样我这辈子比你父亲过得爽,活得久,我就是比他强。”
“知道吗,其实我早就不爽你父亲了。不管是以前在部队还是后来进入安全局,事事都要出头,都正义凌然,都一副伟光正的样子,反衬别人都很龌龊低劣一样。五年前那次也是一样,我为了给儿子筹备出国留学的费用,正好薛家愿意支持一点,我只不过跟薛家做了一点小小的交易,他因为追查薛家而发现了我跟他们有交易,于是便咬着我不放,他不仅让我把得到的钱全部上交,还让我去跟组织坦白…说什么他用他自己的钱给我补上留学费用…呵呵,他让我去自首还说是为了我好?他以为自己是谁啊,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。”
“话说回来,虽然我很讨厌你父亲的那套做派,但我一开始并没想过除掉他。要怪只能怪他逼得太紧,我没办法,只能先稳住他,说安排一下事情就去自首。趁着这个时间,我跟薛家一起做了一个局。我给他发传呼,没想到即便到了那个时候,他仍旧毫不犹豫赶了过去……”
蒋青菓说着说着哭了起来,毕竟这件事压在心里几年,不管怎样,他亲手干掉了一个真正正直的帮助过自己的人。
哭着哭着,却仍旧倔强地嘶哑着声音吼道:“这一切都怪他,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,我也不想他死。如果那天他没有看到传呼就赶过去,也就不会有那场车祸…是他们自己害死自己的,死了,哈哈。高尚怎样,正直又怎样,还不是变成一把土,反倒我们这样的,你眼中的社会垃圾活得好好的,哈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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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你把我那个不成器的崽子杀了就报复我了?我告诉你,我也早就不想要这样的儿子了。就算你在这里干掉我,我蒋家仍旧有人继承,而你,等我一死,你就是首要怀疑对象。你是不是很好奇这段时间安全局的人总盯着你?没错,是我,是我给他们写的匿名举报信。想来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,因为我身上一直都放着定位器,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……”
蒋青菓越说越兴奋,脸上表情变得越来越扭曲,猎人被猎物反制的感觉,真是太爽了。
因为说得太顺溜了,他感觉口干舌燥,他估算了一下,从自己被弄到这个鬼地方已经过去至少两个小时了吧,加上在路上的时间……那些人应该已经快来了吧?
坚持,再坚持一会,只要拖到那些人找到这里。
他现在尽可能多说话,管的什么,反正把自己藏在心底的都说出来。只要能吸引对方注意力,尽可能拖延时间。对方越是愤怒,便越是舍不得一下子杀了他,哪怕是会被折磨,但只要还有口气,就能被现代先进医学救回来!
……至此,秀秀终于把宿主父母死亡真相的最后一块拼图凑齐。
果真,敌人不可怕,真正的危险往往来自身边人。
秀秀再次拿出一把刀,刺啦一声割开对方的衣服,露出白花花的肥嫩嫩的躯体。
冰冷的刀锋从上面丝滑地划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