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老头瓮声瓮气地说挥挥手:“不知道不知道,我们没听说啥防疫不防疫的。”
不管众人怎么说,就是不打开路障。
且不说这玩意儿在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,强行通过的话没有几十人很难弄掉。
再加上对方都是老头老太太在那里守着,他们可以随便辱骂你打你吐你口水,但你要是动手就不行。别说动手了,就算这个过程中让这些老人磕到碰到,那他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某些安源县办事的老安全员吃过这样的亏,被人家讹得差点家破人亡,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到村里的原因。
众人在村口僵持半天,这些老人一点不为所动。
什么法不法的,我耳背,听不到;
我没文化,不懂。
你有本事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!
当然,暗地里,他们还是让人去通知薛家村的当家人了。
秀秀静静站在人群中,鼻翼轻轻扇动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恶念气息。
没错,这些人仗着自己七老八十,就算犯了事儿也不用坐牢,所以毫不掩饰自己跋扈和恶意。
从上午一直到下午五六点,路障另一边的老人自顾地吃着东西聊着天,完全不把伪装成“检疫”的安全员放在眼里。
为了不打草惊蛇,众人无功而返。
按照他们原本设想,就算是在村口会被刁难一番,但只要进入村子就有操作余地——接着检查养殖场仔细搜查村子。
他们还是太低估这些偏僻地方的蒙昧了,十来个人,竟然连村子都没进就铩羽而归。
办公室里,刘新眉心紧锁,心中不安越来越强烈。
薛家村越是这样,就越说明有问题。
虽说他们伪装成检疫人员,但……说不定他们真的已经打草惊蛇了。
他叫来一个老安全员:“对了,你确定薛家村就只有那一条路通向外面?”
那人刚准备点头应是,想了想说道:“前些年zf号召村村通路,其他村子虽然有些阻力,但大部分都非常配合。唯独薛家村非常犟,几乎全村男女老少都强烈反对。最后只把路修到村口,坚决不让修路队进去。村子本来就在群山之中,就我们所知那里的确是唯一出村的道路。只是你知道的,那些人常年生活在山里,若是翻山越岭的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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