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同学见曲鹏父母的神色,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真是多嘴。
其实这次活动一开始他也想去的,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没去成。他只知道当时是曲鹏主持的,魏一秀属于那种比较菜的,并不特别想去,是他刻意邀请人家来着。他还听说是魏一秀和另外两位同学费了老大劲把曲鹏送医院。那两位同学回去后还发烧昏睡了好久才慢慢好转,想来魏一秀应该也差不多。受了那么大惊吓,肯定要好好休息一下,现在却埋怨起人家了,真是……
这个同学代表活动社来看望了曲鹏后就麻溜离开了。
另一边,无忧法师在曲鹏醒来后,就摸着对方脑袋再次念诵起来。过了一会儿,他睁开眼对曲广福说道:“你儿子的确被邪祟缠上了,不过这症结还在另一个人身上,想要解开你儿子身上的邪祟,就必须把那人带来。”
“谁?”
“魏一秀。”
“魏一秀?”曲广福夫妻俩异口同声重复了一句。刚刚听儿子口中呢喃这个名字,然后又听他同学说魏一秀也是这次啥活动的成员之一。此刻听大师说儿子身上的症结在这个人身上。
两人几乎是立马就开始再次联系曲鹏的辅导员,学校领导等等,找来魏一秀联系方式,并要求他们把魏一秀“请”来。
实际上他们儿子手机里就有魏一秀的电话,但此刻两夫妻想的是,怕魏一秀推卸责任不来,让学校给她施压。
学校领导这个周末过得非常郁闷,大学生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原本学校支持他们成立各种活动社,是让他们多学习交流,培养兴趣等等。哪知道弄个啥探险社,还差点整出人命来了。怕曲鹏父母来学校闹,毕竟这个社会谁闹谁有理,再则魏一秀本来是一个活动社的,去看看同学也不过份。便答应曲广福,他们会跟魏一秀说说,但至于人家会不会来则不会保证。
……秀秀通过贴在门缝里的纸人,把病房里的一切都“看”见了,然后没过半个小时,辅导员急匆匆敲响了寝室的门,把秀秀单独叫到一边去“谈心”。
辅导员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,她虽然传达了学校的意思,但仍旧让秀秀自己决定——因为这个事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,但你若是去了,看那家人的态度,那肯定就会讹上你。
秀秀表示明白,让辅导员不要担心。
然后跟寝室几个室友打招呼,若是明天早上没去上课,就帮她请假——委托者是个学生,秀秀要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把这个身份保住。
秀秀略做收拾,出校门,就看到前来接她的车子。
司机是曲家的人,秀秀一上车,对方就把车门锁死了,生怕她弄出个啥。
秀秀才懒得理会,反正到时候看情况,对方也是曲家那一伙的话,惹毛了全都嘎了,吃了!
想着等会肯定会有一番揪扯,正好现在多吃点东西,补充一下身体所需能量。
秀秀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烧鹅慢条斯理啃起来。
不用问都知道,这个车并不是把她接去医院,而是前往曲鹏在邻县的老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