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秋早转身回去,将桌上的两文钱收进怀里:“当家的,你瞧见没,小茯这丫头自从和谢家断了亲,改了名,人也跟着大变样。”
以前是个有理的孩子,看到谁都叫人,就是不爱说话,像个闷葫芦,整天蔫蔫的,半死不活。
杨守财‘哼’了一声:“谢大牛那两口子是啥样的人,他们家丫头不能歇着,老黄牛累了还要让它歇会呢。”
“这五丫也是个心狠的,说断亲就断亲,我要是有这样的闺女,非打断她的腿不可。”
不顾养育之恩,这样的闺女,不要也罢。
谢茯回到家,对屋里的人说了一声:“和守财叔说好了,明天早上去拉驴车,钱给了,两文钱,我做饭了。”
哼着小调,去灶房忙活。
明天一天忙完,后天忙地里的活。
裴青生看着腿上做好的棉袄,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拿到她面前。
棉袄做好一件,接下来做棉裤。
料子和棉花,她全拿过来了。
床里侧放着裁剪好的布料,能做两身棉袄。
她做衣服的布料不在这里。
等谢茯做好饭,端着饭碗进来,裴青生说道:“你的棉袄我来给你做。”
家里的活都要她忙,自己能帮一点是一点。
“不用了,我空了自己缝,你把你的两身棉袄做好。”
碗筷摆好,又转身去厨房做好的野菜饼端来。
“谢茯,你担心我做不好?”
谢茯拿起筷子,搅着碗里的野菜汤,摇了摇头:“不是,我能忙得过来。”
“那你便是嫌弃我针法不好。”裴青生垂下目光,拿起筷子,学她搅和碗里的野菜汤。
“不是,你针法很好,我只是不想麻烦你。”
“我不觉得麻烦,是你说我们两个互相帮助,你不让我帮你做衣裳,那便不是互相帮助,以后我的事你也别管了。”
他的语气淡淡的,听不出是生气了,还是没生气。
谢茯想了一下,一件棉袄,又不是贴身衣服,既然他想帮忙做,那就让他做吧。
“行,等会吃完饭我把布料拿给你,快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