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谢茯,因为错了一个步骤,正在被打手板。
‘啪啪’两声。
“疼不疼!”尤二娘冷着脸问。
“疼。”但能忍受。
“那就记住了,这一步再错,打三下手板。”
“是。”
谢茯将手心在腿上搓了搓,从头再来一遍。
前面的两个姑娘见了,抿着嘴偷笑。
尤二娘迅速扭头,两个姑娘没来得及收回笑容,被撞个正着。
她没说什么,看着谢茯重新来一遍。
过晌午,休息一炷香。
姑娘们聚在一起。
“你们看,天怎么突然黑了。”
几个姑娘走到门口,抬头望着天空。
“起风了。”
“要下雨了。”
“这天越来越冷了,屋里何时烧炭啊,我可不想生冻疮,又丑又恶心。”
谢茯听罢,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,今年一定生冻疮,手和脚已经开始有些发痒了。
尤二娘说过,天冷屋里会烧炭,保护的好,冻疮应该会比往年轻些吧。
突然打了一道很响的雷,吓得姑娘们纷纷跑进屋。
大雨说下就下。
谢茯坐在靠门的角落,出神地望着院中的雨幕。
这时,一位穿着鹅黄夹棉衣裙的姑娘走到她身边,好奇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番,问道:“你只带了一身衣裳来?都没见你换过衣裳。”
她回过神,抬起头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家里穷,只能做一件棉衣。”
外面套了薄衣,脏了换下来洗。
柳宁,坐在她前面,偶尔会转头和她说两句话。
“你家里穷,只能做一件棉衣,那你怎么拿得出十两银子?”
“借的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她了然地点头。
能借给她十两银子,想必那家人是断定她会还钱,不会赖着不认账。
柳宁拉过板凳,在织布机旁边坐下。
“我听二娘说,你已经嫁人了,家里夫君伤了一条腿。”
“嗯。”谢茯继续望向院中,等着她接下来地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