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时我也没看他出来,就是逢集日,他会站在门口等着。”郑桂花问,“学得咋样,啥时候能学成啊?”
“大概要过完年,三四月份。”
“呦,那么快呀,这聪明人就是不一样,想我那会,一个样式学了很久呢。”
谢茯解释道:“嫂子,这跟你们当初学有点不一样,织娘会得样式多,教得快。”
“我们一天学一个样式,或者两天学一个,有两天练习,第四天在学新样式,而且我们不仅学样式,还得学认各种丝线。”
尤二娘说,认识了解各种线的制作过程,才能更完美的纺织出一匹布。
“等把织娘会得样式全学完,要学习各种棉线和丝线的制作。”
也可以不学,完全看个人意愿。
谢茯要等学完才离开,学会之后,可以自己纺线。
“要是按照嫂子那会学,那些样式得学个一两年,织娘还有很多样式不会,不然得好几年才能学成。”
“这……这学得那么快,才三四天,你全都能记住吗?”
郑桂花以为会等熟练了,才教下一个样式,几天教一种,谁能记住那么多?
“记不住也要记,有的花样大,颜色多,又复杂的,好几天才能教完,硬着头皮记。”
带着纸去是先见之明。
一边在旁边看着,一边在纸上记下,不然脑子真的没办法全记住。
“要学配色,认识了解各种图形,有些图形是老百姓不能用的,隔几天就考一次,让我们自己搭配颜色出来。”
“听你这么一说挺累人的。”郑桂花打量她的脸色,瞧着有些憔悴,“这织娘倒是个不错的,没有藏私。”
“是啊,教得很细心,毕竟学成以后出去了,有了名声,问起师傅来,她脸上也有光。”
尤二娘说过,她以后不会在当纺织娘子,不怕有人和她抢饭碗,所以把会的手艺全部教出去。
据谢茯所了解,慕名而去,最后又离开的那些姑娘们,钱并没有要回去。
现在在学的姑娘,加上她一共八个人,之前还走了许多。
最少最少,尤二娘赚了不低于一百两。
她说以后会开间小铺子,卖点小玩意,带带孙子,享清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