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茯跺着脚,将包好的饺子整齐的放在盆里:“又不是咱们一家有肉,村里人家都有,来也不一定先来我们家。”
碗厨被她关得严严实实,老鼠跑不进去。
“前几年过中秋,太爷家里闹耗子,送来的礼品,家里买的肉,不知没放好还是怎么的,被老鼠吃了一大半。”
“一个下午,全都在家里抓耗子,气得太爷大骂,第二天去镇上买了很多老鼠药。”
听说厕所都放了老鼠药,那天他们家吵吵闹闹的,节都没过好。
“耗子聪明,知道你家好吃的多,记了路,跑了还能找回去。”
裴青生小时候抓过老鼠,后来听郎中说,老鼠身上脏,不能用手抓,提醒道。
“你别徒手抓耗子,家里要是有老鼠,买点老鼠药回来,肉拌拌,别用野菜饼面汤拌药,老鼠不吃。”
“嗯,我不敢徒手抓老鼠。”
那东西身上太脏,她虽然不怕,但是嫌弃,看到老鼠会觉得恶心。
谢茯将包好的饺子放下,去灶房看了一眼锅底,回来继续包饺子。
“明天过小年,早上下饺子吃吧。”
她特意多和了一点面,包出来的饺子能吃两三顿。
裴青生点头,拿过面剂子搓圆,掌心按两下,擀面杖三两下搓成一个圆圆的饺子皮。
面皮擀得多,渐渐上手找到了感觉,越擀越圆。
两人正在屋里包饺子说着话,东边又响起争吵声。
谢茯摇了摇头:“春兰婶家今年过不好年了。”
早上,中午,晚上,一天三顿吵。
她听着都是杨春兰的声音,咒骂不断。
赵富贵想办席面,估计也难。
裴青生看着她问道:“等我的腿能走了,我们要不要补办?”
他想办,但还是遵从她的意思。
“不办,我不太在乎这些形式,办不办又不会影响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。”
谢茯不想办,一是不在乎,二是不想和有些人家往来。
她和裴青生没办席面,村里有些人家还是送了礼钱过来。
这些人家以后家里有事来请他们过去。
没送礼钱的那些人,请了她正好有借口,不往来。
裴青生没说什么,心里失落,不过还是听从她的意思。
包子蒸好,谢茯拿了两个放在碗里,又舀了一碗热水端进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