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茅房好几年没用,竹子早已风干枯朽,顶上漏雨。
“等菜种了,我在边上挖个大坑,找些石块回来铺上。”裴青生看了眼郑桂花家的茅房,“和他们家是不是离得太近了,要不还在西边重新换一个。”
出来上茅房,在菜地碰上。
一男一女,挺让人尴尬的。
谢茯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。
她出来上茅房,碰见郑桂花和田稻穗还好,要是杨胜,看到人肯定要客气一番。
比如:‘小茯,去菜地摘菜呢。’
她不好回,若是回答去茅房,杨胜就会半路折返回去,等她从茅房出来回了家,他才去。
要是两个人都急,看着对方进茅房……
谢茯摇了摇头:“算了,还是在西边,现在的茅房推了,重新挖一个大的,顶好好修修。”
村里有一半人家的茅房没有盖顶,修得也很随意,要倒不倒的模样。
“两口子忙着呢。”
两人回头:“秋凤婶。”
田秋凤推着麦子,在地头停下,笑呵呵地开口:“你们家不收庄稼,婶子想把麦子放在你们家门,我家门前放不下了,还有你们家西边那条小路。”
谢茯回道:“秋凤婶,能放是能放,不过我们家也忙得很,不能给你们家看着麦子。”
言下之意,你们家麦子要是被偷了别来找我。
“成,婶子不用你们看,打谷场都被人占满了,实在没地方搁。”
说着卸下独轮车上的麦子,麦穗对着麦穗,整齐地摊开。
两块菜地,他们家菜地地头没有放麦子,郑桂花家的麦子只放在了自家地头。
田秋凤将麦子往西边拢了拢,中间留了一个山沟的距离,离得太近,翻麦子时,免得把自家麦子翻过去。
谢茯问:“秋凤婶,今年收成咋样,我瞧着比去年好,麦子没咋生病。”
麦穗饱满,沉甸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