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老板闻言回过神,道:“在下还是头一次见到公子这般出众的人物,一时失神,还请勿怪。”
谢瑄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茶,闻言微微一笑道:“许老板抬爱了,晚辈姓安名青,此次也是奉家中长辈之命,名为行商,实为历练,许老板在金陵商户中地位颇高,晚辈还要请您多加关照呢。”
许老板闻言也不怀疑,在他看来让一个不过十五六的少年郎带队行商实属胡闹,可若是专为历练家中子弟,那就说得通了。而且能让家族能够耗费这许多钱财人力培养,对方在家中的地位定然非同一般,说不定还是当成继承人培养的。
想到这里,许老板笑道:“贤侄说的哪里话,你远道而来,我作为长辈自然要帮衬一二,不知贤侄家中从事的是什么买卖?”
谢瑄道:“不满您说,家中专做布匹生意。京中贵人众多,在下家中有些人脉,这生意倒也好做,金陵布匹绸缎样式新颖,花样繁多,京中官眷贵女十分喜爱,此次晚辈正是过来看看,若是有合适的,也可购置些许带回京城。”
许老板听了面上不显,心中却有些意动。谢瑄这些话可以透露出他的家族在京城生意做得很不错,而且还能跟京城里的官员搭得上话,说不定家中还有人在朝为官。
京城内达官贵人云集,没有哪个商人不眼馋这块肥肉,可要在京中立足,不是有钱就可以,还要有人脉。许老板早就有意将生意扩展到京城了,如今谢瑄的出现,对他而言就是个机会。
金陵商户之中以三家为首,分别是田家,许家和叶家。其中叶家就是谢笙妻子所在的家族,做的是茶叶生意。许家就是许老板的家族,做的是布匹生意,而田家做的则是米粮方面的生意。
三家在金陵地位颇高,其中田家更是金陵商会会长。叶家跟临安富商谢家结亲,财力更是一跃成为金陵之首,许家落于下风,许老板对此颇为心忧。如果能趁机跟谢瑄搭上关系,把生意扩展到京城,那许家定然能够更上一层楼。
想到此处,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几分,说道:“那可真是巧了,我许氏也是经营布匹生意的,贤侄你找我可是找对人了。”
谢瑄同样笑意晏晏道:“晚辈在家中时也曾听闻许老板之名,此次本就打算上门拜会,不曾想您会亲自前来,倒是晚辈失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