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不服气道:“我们又没有说错,若非凭借家族势力,他们如何能有锦衣玉食?又如何能进入国子监念书?他们身上穿的用的,哪一样不是百姓辛苦所得?”
谢瑄冷笑道:“所以呢?这就是你们污蔑他们的理由吗?他们是借助了家族势力不错,可他们的祖辈父辈当初跟你们一样只是个普通人,他们能有今天,靠的是自己的努力。你们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入朝为官?那按你们的说法,为官者皆是鱼肉百姓之徒,那你们又何必费尽心思科举,成为你们口中所说的恶人?”
叫嚣的那人顿时讷言,谢瑄接着道:“世上有贪官,自然也有清官,你们说他们的家族鱼肉百姓,那就该拿出证据对簿公堂,而不是靠着一张嘴肆意污蔑。你们将天下所有的官员混为一谈,难道不是令那些为国为民的官员寒心?如此作为,枉做读书人!”
部分人闻言羞惭的低下头,谢瑄道:“你们骂这些寒门学子趋炎附势,可他们只不过是为同窗抱不平罢了,你们却恶意揣测,给他们安上莫须有的罪名。读书人对于名声有多么看重你们自己也清楚,你们这样做无异于断人前程,这难道就是圣贤所教于你们的道理?”
一众士子面面相觑,他们当然知道读书人最重清名,他们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再加上又嫉妒这些跟他们一样出身贫苦的学子能够进入国子监念书,这才口不择言。
谢瑄面色如冰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,他们并非想不到此举带来的后果有多严重,只不过都没有放在心上而已,毕竟棍子不是打在他们身上,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疼的。
“你们针对我我无话可说,可牵连无辜就是错了,今日之事是国子监的人先动的手,但亦是你们辱人家族,坏人清誉在先,你们若是还有几分骨气和担当,就请向国子监的学子道歉。”
有人嘴硬道:“明明是他们先动手的,凭什么让我们道歉?”
谢瑄冷哼一声道:“先撩者贱,你们既口出恶言毁人名声,就应当承担后果。若是不想道歉我也不会强逼你们,是非黑白大家都看得清楚,诸位若想做那等心思恶毒,断人前程的小人,我亦是无话可说。”
听闻此言这些士子都白了脸,若是背负了这等名声,必然会成为他们的污点,他们还想参加科考,若是名声被毁,定是科举无望。
没人想因此断送自己的前程,见状也不再坚持所谓的脸面,纷纷开口向国子监的众人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