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之后,周超站在大门口。
陈周停车后,他跟着坐了上去。
“我在这里维持秩序,一天50块钱。”周超说。
“又是下岗闹的?”陈周问。
“嗯,不只是化肥厂,油厂、酒厂、醋厂都在闹。”周超说。
“也是,辛辛苦苦一辈子,一夜之间下岗没了工作,任谁也接受不了。”陈周深有感触。
“可不嘛,双职工的更惨,家庭直接没了收入。”周超吐槽道。
陈周长吁口气,他记得1999年的春晚,有个小品,里面有句台词说,咱工人要替国家想,我不下岗谁下岗。
整个东北的工人,在大年夜都是含泪看完这个小品。
“市场调控,就像是一棵树苗,不修剪多余的枝杈,难以长成苍天大树。”陈周长叹一声。
“做生意的要多起来了,下岗了总要吃饭的。”周超跟着说道。
陈周闻言,眼前一亮。
他没有想到五舅竟然有这样的眼光。
大下岗过后,个体经济确实得到了蓬勃的发展,顺带着市场经济也开始腾飞起来。
“五舅,咱们平时都喝宝丰,但华县本地人更喜欢喝本地的金粮大曲,我要是把酒厂接手过来,你看行不?”陈周冲周超问道。
“接手酒厂?”周超愣了愣。
“是呀,不仅可以解决一部分就业,还能保住金粮这个品牌。”陈周有些意动。
“想法挺好,但怎么操作我可不懂。”周超倒也没有反对。
“没事,我到时候找人问问。”陈周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。
方圆!
陈周下车,转身来到后备箱。
打开后备箱后,他从里面拿出买的手机,递给了五舅周超。
“手机里面存了我的号码,话费我也充了。”
周超没有客气,伸手接过,笑着说道:“大外甥的孝敬,我收着。”
“走吧,我跟三哥约好的。”陈周朝着方圆走去。
这次,方圆门口的年轻小伙,没有出手阻拦,而是齐声冲陈周喊道:
“周哥好!”
陈周摆摆手,心想这大哥,做事儿可不能太小气。
他转身走到后备箱,从里面拿出一条香烟。
“给兄弟们分了。”陈周挥手,扔给了站岗的年轻小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