婷婷倒是很乖，坐在那里晃悠着小腿，方梨给她看动画片，小朋友特别高兴，周欣繁端着饭坐过来的时候，她都没有看周欣繁一眼，盯着手机里的小公主。

突然想要逗逗她，找了一双干净的筷子，夹了一块她平时不爱吃的芹菜喂到她嘴边，婷婷看都没看，一口咬下去，咔嚓咔嚓嚼碎，也没什么异样的表情。

和方梨对视一眼，两个人都偷偷笑了。

带她下楼的时候，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吵架，方梨下去看热闹，周欣繁抱起婷婷进了会议室。

一般来说，周欣繁是不会让孩子们接触大人吵架的这种事情，尽可能听都不要听。

在会议室坐了十几分钟之后，方梨给她发消息，说已经结束了，可以回来了。

回到教室，方梨却不在，婷婷还在身边，也不能带着她到处乱跑。

不过没多久，方梨就带着另一个老师过来了，那个老师眼圈红红的，看起来像是哭过。

因为有小孩子在，老师们也不好讨论什么，这个老师只是靠在周欣繁肩膀上，默默流泪。

方梨把婷婷抱着坐在腿上，左右晃着，拉着她的小手，左右手替换用力“拉大锯，扯大锯，姥姥门前唱大戏...”

周欣繁觉得自己的衣服都快要洇湿了，无奈的搂住她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。

她的头发也乱糟糟的，周欣繁给她整理头发，把粘在脸上的头发轻轻拨弄开，掏出纸巾给她擦脸。

正在沾她脸上的眼泪的时候，来接婷婷的人来了，他还没出声，婷婷就已经看到了“卞叔叔！”

她从方梨腿上跳下来，冲到卞翕的腿边，被他抱着抛起来接住，逗得婷婷咯咯咯笑了起来。

“卞先生。”周欣繁站起来，那个老师背对着他们擦眼泪。

帮婷婷拿了书包和外套，给她穿好之后说了再见，卞翕看起来想要说句什么，婷婷着急回家玩手机，拽着他的裤子不停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