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克利夫兰不满道,“等真的出现了难以挽回的损失……”

“我不会后悔,克利夫兰,作为东煌的策士,我会为每一个决策负责,但不会质疑自己的决策。”

“呵,我就是不太受得了你们这样。”克利夫兰也只剩叹气了。

“都是为了未来。”镇海看着窗外。

无数的指挥官,无数的舰娘,将自己的生命投入这场看不见尽头的战争。

现在,塞壬已经失去了耐心。

所以……

“双方都在加速,克利夫兰。”镇海看着老友。

“可能过不了两年……不,最多明年,我们就得减少学员们的在校时长了。”

“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?”克利夫兰的语气里满是质问。

“没有,克利夫兰,虽然我也很想让孩子们在这座象牙塔里呆的久一点可……”

她语气带上了歉意,“美化战争,利用舰娘的本质赋予‘与塞壬的战争’以史诗感,浪漫感。”

“(白鹰粗口)”克利夫兰打断了镇海的话。

“我只希望,与塞壬的战争结束以后,我能安心退休。”克利夫兰起身,顺便帮镇海收拾了一下桌子。

克利夫兰离去以后,镇海一个人,静静的看着太阳穿过枯枝,投下的斑驳光影。

天光还很亮,正是冬天下午最柔和的时候。

镇海突然想到一个典故:

当晋明帝只有几岁的时候,有人问晋明帝,“太阳和长安哪个更远。”

晋明帝说:“当然是太阳更远,因为只听说有人从长安来,没听说有人从太阳来。”

可多年以后,晋明帝再次面对这个问题。

他的回答是:“长安比太阳更远。”

旁人问:“为什么”

镇海轻吟出晋明帝的理由:“举目见日,不见长安。”

就好像历史的回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