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多亏了此地的城主,城主名为钟贺,他早年在国都天河剑派修行,苦修数百年,方才凝练了元神婴儿。
因天河剑派炼剑,需要南河底一味灵沙,他才来到此地担任此地的节度使,坐镇于此城。
每每有妖魔想要侵占此段河流,他便将其擒杀!得他庇佑,南河城方才风调雨顺了数百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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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,河岸边,密密麻麻驻扎有无数士兵,有三三两两的道人自河上来回走动。
一身道袍的节度使大人亲临南河河岸,监察那收服的河妖精怪在河底采砂!
南河河水深千丈,河底有一处灵砂矿脉,吸收水底灵气,生成了一种特殊的灵材。
若是在炼制仙剑时,添加几两此等灵砂,那剑身韧性则会提高一大截。
“今次采砂看来收获不错!”
河水分开,一个个河妖精怪自湍急的河水中走出,将腰间的丝篓摘下,排队倒入钟贺面前的托盘之中。
这河砂大的有鸡卵大小,小的也有枣核般大,在阳光照射之下泛起一道道水雾,虽不是晶莹剔透,但一看就不是俗物!
钟贺拿起一颗河砂,仔细端详了片刻,满意的点了点头!
“大人,此等小事何须您亲自来!这些琐事交由卑职来处置便是!”
一名穿着大胜国官服的中年官吏站在钟贺身后,讨好道!
钟贺回头撇了一眼这个连元神都未成就的下属:“小事,整个南河城再没有比采这碧水砂更重要的事情!”
中年官吏乃是附近县城的县*,闻听此言连忙道:“大人!若这碧水砂这般重要,不如下官征此地渔民采砂,这些渔民久在河中讨生活,水性极佳!定能采的好砂!”
“哦?这倒是个好主意,不过这碧水砂大多在河中深水,恐怕不好采吧!”钟贺看着中年官吏,眼中闪过一抹异色。
中年官吏脸上闪过一抹狠辣:“大人不知,此地有精于采珠的疍民,他们身具水妖血脉,精通水性,千丈河底也下得去,不妨勒令他们每月交足碧水砂,不然就将他们关入大牢!”
“疍民!?我记得前几日,那送来府中的那颗南珠便是一疍民所献,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?”钟贺皱眉道。
中年官吏连忙道:“大人!他名为裴屠狗,是附近的疍民,不过他为人懒散,大半年才下一次河,若不是他精于采珠恐怕早就饿死了!”
钟贺淡淡道:“他献上来的大珠颇得夫人喜欢!”
中年官吏连忙讨好道:“属下这便命人将其拿来,锁在大牢内,让他每日采珠!”
钟贺叹了口气,看向左右:“这蠢货是走的何人门路,竟然能来这南河城为官!”
中年官吏面色一僵,讪讪笑道:“大人,这是如何话说!?”
钟贺身后一名文吏不急不缓的道:“这位黄大人乃是宫内黄妃外甥!”
“内侄!黄妃娘娘为在下姑母!”中年官吏不无得意的看着钟贺道。
“哦!缘修,修书一封,飞剑传书回王都,将此间事情说与我那师弟,就说他这侄子的命我收了!”
钟贺抬手一挥,一道青光绕着中年官吏的脖颈一圈,
中年官吏啊啊了两声,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脑袋,他这一碰,脑袋瞬间滚落在了地上。
“大人,这厮虽狠毒,可未经审讯,就这么直接杀了,朝堂之上恐生非议,黄妃娘娘那边!”
那名叫缘修的文吏挥手示意甲士将那中年官吏的尸体拖走,一面思考着飞剑传书的措辞。
节度使大人杀人是痛快,可是他要忙的善后事情可是一大堆,那张儒雅脸上瞬间挂满了痛苦之色。
“留这个废物在这里,只会徒生事端,若是耽误了碧水砂的采集,便是将他千刀万剐都便宜了这厮!”钟贺看着江面,淡淡道。
“不用过多修饰,将此事照实与我那师弟说,若是他有意见,便让他来找我,算下来,我和他也有二三十年没见,正好考教考教他的剑术!
免得他整日沉迷温柔乡,忘了修行正道!”
江缘修闻言叹了口气,
钟贺一心修行,除了采这碧水砂时才稍微露面,这位城主虽名为节度使,可满城的杂务皆是由他代理。
在这地界,万般皆下品,只有修行才是正途,大胜国君在幼时便拜入天河剑派门下!
可惜他根骨不佳,不然哪管这些俗物,早拜入天河剑派门下修行。
“这几条宝鱼倒是不错,回头采点黄精、人参,炖了鱼咱们喝两杯!”钟贺笑道。
江缘修笑着应和了两句。
突然见天空响起闷雷,远远河面之上,涌起一道白线,白线之上,金光点点,杀气隐隐冲上高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