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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夕阳的余晖一缕缕消失,夜幕开始笼罩之时。
一行六人六马,停在含棠楼前。
楼上窗边披红着绿的姑娘们看着熟悉的公子哥们,娇笑着招呼起来,甚至有人抛下手里原本舞动的巾帕。
祁宴白在马背上接住一张红色的巾帕,放在鼻间一嗅,脂粉香醉人。
他朝正上方窗户一望,那里一位姑娘趴在窗边,两抹浑圆半露,深不见底的沟壑仿佛能掩埋一切。
他大声招呼身边五人,“今日是我输了,我请客。”
勾肩搭背的六人进了含棠楼,门口的守门人赶紧牵马去一侧的马厩。
安北侯府的世子祁宴白。
兵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林云志。
户部尚书府的公子元长亭。
常国公府上的表少爷安小乐和大公子常宇安。
京兆府尹的小公子陆离。
这六人是含棠楼的常客。
含棠楼很大。
大到什么地步?
若是行人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,要花一刻钟。
他们六人上了三楼,进了最大的一间厢房。
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,每人身边都有美人夹菜喂酒。
房间里有搭建表演台,有歌舞妓舞动腰肢跳舞,有色艺双绝的大家弹琴吹箫。
纸醉金迷,好不快活。
陆离一手捏着柔软,一手举杯,“今日,多谢行予兄慢上一步,要不然我今天又要请客了。”
祁宴白满不在意地摇头,“是陆离你比我快,该我请客了。”
常宇安哈哈一笑,“行予,就你爱让人叫你的字,我都记不得你名了。”
“我实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