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祁晏白扭头对他娘口花花时,没注意就在这一两句话的功夫里,一道身影拨开家丁小厮,一个大跨步,一脚踢向祁晏白的肚子。
祁晏白只觉肚子一痛,身体已经仰飞出去,最后砸在他身后两三米的一个瘦削的小厮身上。
小厮被他一砸,也跟着一倒,两人一起倒地,祁晏白又从小厮身上翻滚了一圈,才止住势头。
“世子爷,老夫虽然五十好几了,但还不到不能动弹的地步。
另外,我有颗牙是掉了,但这颗牙是老夫在战场上不小心被敌人一拳砸中脸才掉的,跟我年纪大没关系。”
祁晏白捂着痛得恨不得去死一死的肚子,看着袁弘武,眼里的怨念犹如实质。
“袁老头,你怎么没被那人给一拳打死!你该为国捐躯啊,你怎么还在我府上苟延残喘!”
安北侯夫人直接把手中的帕子塞进他嘴里,还用力摁着,“来人,给我按住他,捆起来!”
等到祁晏白被按牢,被捆时,她才松开手,“袁伯是是你爹的救命恩人,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,这安北侯府还不是你的!”
祁晏白痛得额头冒出冷汗,嘴里虽然被堵住无法开口,心里还在叫嚣:
袁弘武救的又不是我,我凭什么对他感恩戴德!
这侯府现在不是我的,总有一天会是我的,到那时,他就把这老头扫地出门,让他老死街头!
袁弘武押着祁晏白进了他的院子,安北侯夫人挥退下人。
“袁伯,这逆子说话不中听,你别放心上。”安北侯夫人眼里带着歉意。
袁弘武笑道:“夫人不怪我下手重就好……”
“怎会!要不是袁伯出手,让这逆子跑出去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夫人有可能多虑了……”
“非也,侯爷离府前,所说的话,令我实在胆战心惊,”安北侯夫人心里十分焦灼,“袁伯,还请你这段时间守住这逆子,我会尽快为他定下亲事……”
祁晏白一直在用舌头顶塞进嘴里的帕子,他终于一口呸掉帕子,身体被绳子捆住,嘴巴得到自由就不说不痛快:
“什么,你要让我成亲?你早说啊,我有一个人选,只要你能把她给我娶回家,我就不再出去拈花惹草。”
“你也知道你以前在拈花惹草啊,你说谁?侯爷说了,不能定高门贵女。”
“她是小门小户的,她是唐正德的大女儿,你能定下她么!”祁晏白表情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