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没去找杨田均,你今天却找我帮忙,我想,我明白你的心思。”
季大强沉默片刻,吐出一句:“你明白个屁。”
见她回话,沈仲眼中闪过惊喜:“我今天……在明珠酒店等了你一晚上。”
“腿长在你身上,我没叫你等。”
“你现在真不讲理。”
“不要放屁。”
“苒苒,我们之间,有过很多次机会,是我的傲慢和愚蠢,导致了——”
季大强打断了他,目光无比认真。
“我讨厌季苒苒这个名字,你每喊一次,都像在诅咒我。”
电梯叮一声响,门缓缓打开。
季大强走出电梯后,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去。
沈仲追上去,去捞她的手。
“大强,跟我——回家吧。”
季大强停住脚步,歪过头回身看他,突然鬼魅一笑。
“也不是不可以,但,你得求我。”
沈仲咽下一口唾沫,下意识攥住自己的手腕。
青穗子荡来荡去,一串白玛瑙佛珠,照旧是一百零八颗。
季大强和杨田均离开山庄后,他挨了平生第二次打。
小姑姑亲自操家法,几乎要把沈氏祠堂里的那根扁担打断。他一个人在祠堂里跪了一宿,半夜突发高烧。
次日退烧后,便看见三角黄符和这串佛珠挂在身上,起身,一张红纸条飘下,上写着:
不可夺人生机。
不可断人生路。
季大强消失的一个多月,发生了许多事情。
杨田均卖掉了甜蜜保健,办公楼人去楼空;小小和王岳分手,王岳和白家小姐订了婚;表弟徐恒毫无悬念地当了姜家的上门女婿。
期间,他去过那个破拳击馆,丽姐肚皮大大的,盘在柜台的小天地,看见他,直翻白眼,招呼也懒得打。
不过也好,风来无影去无踪,最终风筝还是要回到主人的手上。
只是,他无法确定,那时的风筝,究竟还是不是属于他的风筝。
“苒苒——”
“对不起,我习惯了这么叫你。大强,求你,跟我一起回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