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涯靠在一块青石上,对着斜阳饮茶,“这诗卉节,即是起源于姻亲,定然在宴席上少不了有人乱点鸳鸯谱,我这种倜傥风流人物,若是去了,定然有不少仙女娇娥为我倾心,让那些仙官如何自处,还是不去为好,没办法,像我这样优质的男人不多了。”
即便如此,仍是解答不了书中所写的人世间七情六欲,六识五感究竟有何奥妙。”
“书中祥记众多,大到洪荒世界,凡人修仙妖类奇谭,小到仙家聚会,走马观花,四海云游,无所不有,七情六欲四通八达,六识五感变化无常,世人除了避世的仙人做到了,也都是寥寥无几!”
疏疏会心一笑,差点喷出刚才喝的茶。
“罢了罢了,我也不是那种抠搜小气的仙,让他们这一会,等我回来了,肯定将那些没有婚约的都娶了。”
疏疏噗嗤笑,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,“师兄,你这雄心壮志若是放在修行上,早成上神了,诶。你方才说回来?你这是要出远门吗?”
无涯收起了刚才的不羁,盯着手里的茶半晌,“我前些天做了个梦,你猜我梦到了谁?”
“谁啊?”疏疏把头往前探了探。
“黄帝轩辕。”
疏疏又把头缩了回来,点点头道:“然后呢,他与你说了什么?”
“他以茶会友,约我重看了九嶷山的雪,然后告诉了我一件大事。”
疏疏往前倾,乖乖的迎合他的话,“什么大事,且说来听听。”
“他说……诶,不告诉你。”
疏疏扔给他两颗珍珠,无涯用袖子兜住了,疏疏有些生气道:“师兄竟会打趣我。不跟你玩了,我得回去处理事情了,下次再约棋。”说完,她化作一缕青烟飞走了。
无涯轻笑着,仰头看着亭子里的菩提树,那树叶如落的极快极多,仅是几眼,便多了一地金黄。
菩提树是无涯自原胚时就在口里含着诞生世间的,是天地灵气所幻化的种子,连接六界地脉运势,如今叶片在当下时节落下,怕是怪异的现象。
“菩提树,你为何落叶?难不成你也感受到了天地万物的悲鸣?”他起身接到一片落叶,那落叶放在手心,残留的灵气进去了无涯的筋脉,他感到一阵寒意。
无涯心中存有疑虑,但翻越书籍不得解,便去常去的峨眉山木屋里坐坐。
此夜无眠,月冷风清,篁竹小阁前,夜曲婉转悠扬。对月吹埙人不见,阁楼烛灯未熄。月色撩人,竹叶何萧瑟,降下青纱遮人,轻纱映衬一女子萧条,舞动纱衣,舞姿百态形变,妖娆风骚,媚眼如丝,削肩细腰,顾盼神飞,两弯月牙掉眉梢,身量苗条。
其舞一人,盘膝而坐,席上盛热茶,与未了棋局一盘,此人端庄雅趣,眉目秀气,谈及:逢君误错一盘棋,此情何以逍遥报。言语似雷霆,目光如电,心该早入窍,终是未见那女郎一眼,便知此人来历。
他叫做无涯,是神界灵宝天尊坐下四弟子,关于他的身世,有人说他是亘古时期,轩辕皇帝路径灵泽,见此处有一怡景而落泪所化,有人说,他是天生地长的神仙,有机缘际会。也有人说,他是某个神仙的后辈,不然,普通神仙不会被灵宝天尊看对眼,收入麾下做弟子,受万仙崇拜。然而,谁也拿捏不定。
而这女郎便不知身份,她生性妖孽,妩媚动人,看似像一朵彼岸花般在风中招展。
“魂愿与郎齐,心当与郎行,此情不了,愿三生后世尘缘再续。”女郎抛青纱于男子前,并挥下合欢粉,愿与他彻夜交眠,柔情似水。
随即,女郎一扭腰,转了几圈一把坐在男子的腿上,双手搂抱着他的脖子,男子不动声色的看着她,说道:“我知道你钟情于我,只可惜我心有所属,我的小师妹与我情投意合情比金坚,这是万万没得商量!”他似乎在脑子里闪过一句话:“这女的起码有几万个茶杯这么重,坐的我的腿都酸了。”他淡定的拖着腿,右手举起一枚黑棋落在白棋中。
女郎一抛媚眼,深情款款,说道: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莫误此时,仙人通情达理,天上的神仙谁不是膝下三妻四妾,你它日若娶了你师妹做正妻,我做妾也没什么不可。不过就这一个晚上,你师妹,应该不会在意的吧。人家的心都是你的了,你可莫要辜负的为好。”她说罢,一手伸入男子怀中,她纤纤玉手红甲冰肌,抚媚动人,神色妖媚,眉飞色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