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这样?”他转头看到大鬼,大鬼身上的皮肉颜色也变成了白色,他惊呼出声,“你的皮怎么变白了?”
大鬼看了眼身上,并没有被吓到,他轻轻叹了口气说:“变白了,说明我即将去了。我可是往生门的常客,投胎转世已经三世,早已熟悉这里的一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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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涯呆愣住,看着身边的大块头,不解道:“三次?这三次你都是为什么进来的。”
大块头回忆起以前的伤心往事,泪水滚落进湖水里,他苦涩道出自己的前两世的不堪回首,又如竹筒倒豆般如数道来。
“真真是一段荡气回肠的往事,我在做鬼之前,是土家庄的一位屠夫,生前戾气太重,克死了自家娘子,而后我又娶了一房,生了个姑娘,奈何我那姑娘没福气早夭了,我只当是夫人命薄,于是休妻再娶,前妻投井自溢,到了冥府一纸状书,让黑白无常便带走了我,我在十三次地狱当苦役,八百年后,我服役期满,便在地府做了个鬼,见到了我的爹妈,他们哭着说我们家绝后了,我才知,原来是我家祖辈世世代代行商,到了我父辈开始做起了屠夫生意,手里沾染的戾气太重,所以他们年纪轻轻就双双离去,我白手起家干起了爹妈的老本行,也是满手鲜血,才导致了我家人丁稀薄,对此我也十分无奈。”
无涯听的认真,虽然大块头的声音现在好像隔了一层墙一样模糊,但不碍于无涯爱听故事。
“杀业太重,导致福薄命薄,令人唏嘘。”
大鬼说完声泪俱下,痛心疾首道:“我为了家中能有后代留下,夜里跑到了人间,招我妻子入梦,与她行房,为此数日,她如约怀了身孕,但此事被查询人间的冥差发现了,我便被捉回了地府,经历了第一世劫数。”
无涯听完后,身体不禁一麻,略有些呆愣的听着大鬼诉说自己的故事。
大鬼侃侃而谈:“我下凡历劫,历经八苦,在人间结识了我新的妻子陈氏,本以为娶得娇妻美眷,享受天伦之乐,可是我却患上了寒疾,我在人间经商,一向乐善好施,曾经救回一个被山匪追杀的男人,他无处可去我便让他做了我的侍卫,奈何我大病之际,却发现他们二人滚在了一起,在侍卫房中行男女之事,我就被气死在了门外。”
“这两人还不知羞,吞并了我的万贯家财,从此过上了逍遥日子。我在地府气的原地打转,一时气愤,便入了他们二人的梦,天天恐吓他们不得安生。奈何他们知道我成了鬼,定然不会放过他们,于是他们请高僧做法,想要超度我,我一时恼羞成怒,便屠戮了整个寺院。后来我便又在地府做了几百年苦差事,刑满释放后又被送入了往生门。”
无涯听完后,心中一阵不快,大鬼则不以为然,仰天长叹道:“都是我自找的,控制不了心中的杀念。”
无涯拍了拍他的手,安抚道:“只要你一心向善,戾气便不会再生了。”
“那这才两次,如今为什么又被送到了往生门?”无涯追问。
大鬼扶额,仰天叹气道:“心中执念太深,历劫归来后我依旧心中久久不定,已然即将成魔,便自行请命,再去人间历练,平复心绪。”
无涯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,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能力,他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和寂静。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奇怪的变化,皮肤逐渐变白,仿佛失去了血色。他艰难地扶着墙壁,试图找到向上攀爬的道路,但眼前的黑暗让他无法看清任何东西,只能凭借触觉和记忆来摸索前进。每一步都充满了困难和不确定性,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走在了正确的方向上。
冥差来了,将锁链拴上他的胳膊,牵着他走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仿佛时间都失去了意义,他被人带到了一个巨大的缸旁边。这个缸无比庞大,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。缸下燃烧着熊熊的蓝色火焰,那火焰跳动着,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。而在这蓝色火焰的灼烧下,一缸沸腾的汤正在翻滚着,热气腾腾,散发着刺鼻的气味。
传说中的孟婆是一个神秘而古老的人物,她头戴斗笠,身着朴素的衣物,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了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。据说,孟婆从天地初开之时就已经存在,历经漫长的岁月,见证了无数生命的轮回和生死的交替。如今,她已过耄耋之年,但她的眼神依然犀利,透露出一种超越时间的智慧与洞察力。
当孟婆看到有人来到她的面前时,她缓缓地站起身来,手中拄着一根弯曲的拐杖,一步一拐地向他们走去。每走一步,都显得格外艰难,仿佛她身上背负着沉重的过去。
“让老身看看,今天仙界是哪位仙子要去历劫?”孟婆脚程不快,徐徐的上前看着这个身体全白的男人,看了一会没认出来。
“没见过,这人是谁啊,何人座下,又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?”
冥差略微低头,回道:“这名仙子叫无涯,历劫名册上的是,他偷了灵宝天尊珍藏几万年的法器,被灵宝天尊当场逮住,所以被送来历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