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慕蓉转过头来,目光投向了诛颉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虑和无奈。
接着,她慢悠悠地开口附和道:“的确如你所说,咱们三个人当中,如果要论及法力的高深程度,那无疑还是诛颉师兄最为厉害。至于无涯嘛……他呀,也就只会耍一些小聪明而已,平日里总是懒散成性、不思进取,所以法力自然就跟不上喽。”
平心而论,无涯这个人其实也并非一无是处。
他身上倒是有着那么一股子机灵劲儿,常常能够想出一些出人意料的点子和办法。
只可惜除此之外,似乎就再也找不出其他什么显着的优点来了。
想到这里,南宫皓月不禁懊悔不已:“唉!早知道这样,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去负责诱敌这个任务了。这下可好,非但没能成功引开敌人,反而让我们自己陷入了被动局面,简直就是得不偿失啊!”
慕蓉听闻此言,脸上并未露出太多惊讶之色,反而轻轻一笑,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一般说道:“这倒是不足为奇,毕竟他向来如此,全身上下也就那张嘴皮子厉害得紧。”
一旁的南宫皓月听到这话,不禁觉得有些好笑,她微微侧头,不经意间瞥了慕蓉一眼,而后缓声道:“我上次登上怜山之时,曾见到山顶之处设有一道结界。此结界历经百余年岁月洗礼,依旧坚固异常。依我之见,其中所关押之物,想必便是那黑影的本体所在了。”
慕蓉闻言,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,轻笑道:“此事无需太过焦急,依我看来,那黑影此番现身,不过是想引诱我们前往罢了,应当不会轻易对他动手才是。”
然而,南宫皓月心中却是急切万分,救人之心愈发强烈起来。她实在不愿意再目睹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,尤其是经历过之前那些百姓们悲惨的遭遇之后。
此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诛颉终于缓缓开口,他的语气慢条斯理,但所说之话却令人心头一震:“虽说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,但想要折磨人的法子可多着呢,莫要忘了那些无辜百姓最终的下场啊。”
慕蓉听后才后知后觉,“也对,不过那小子皮糙肉厚,吃点苦头也是该,谁让他如此爱逞能。”
三人稍作休整,便一举上山了,走之前,将所有的失魂者绑在一个院落,还设下的结界,以免他们到处寻死,即便找回魂魄,也无处容身。
慕蓉看着沿途的风景,心情大好,还在一处转角,见到了从翻涌的云海冉冉升起的日出,彼时,红豆色的光线裹挟天地,山林间雾气重重,霜白覆盖着草地和路面。
“我瞧着这一路上,翠竹荫草,虽地处偏僻,倒也有些别样的幽静。这里很久以前怕不是座仙山吧!”慕蓉揽着云岚,在手中哈着热气。
南宫皓月见她手背发紫,便让她伸手,渡了些灵气给她,有灵气庇体,她也能少受些寒苦。
诛颉不动声色,但脸也被冻得通红,却只字不提,想来是心中有所顾虑,不愿向她求援,南宫皓月顾念这层缘由,也不敢大声置喙,只得多运了些灵气给慕蓉。
慕蓉会意,道“师兄,山中阴寒,你又指着了薄衣,冷吗?”
诛颉偏头,不知觉看向二人,唯有南宫皓月低头沉思,他冷淡道:“修仙之人,何惧苦寒之地,身如刀刃,需反复磨练才能出锋。这些寒气,只会有利于我修行,你无需顾及。”
南宫皓月知道,诛颉打心里还是不愿与妖类有染,长此以往,怕是很难打开心结。
三人登上山腰,南宫皓月便时刻注意着结界的位置,提醒二人小心,别像上次无涯那般莽撞,伤了鼻梁。
南宫皓月循着记忆,又走到了那片荷塘,此时天高云淡,融融暖日从东方升起,他们的身子才开始回暖,怜山也初绽颜色。
慕蓉也同意问了那日无涯的问题,南宫皓月答不上来,只是坐在池边细细遐想,为何这里的一草一木如此熟悉,这个方位和角度,好像很久以前有个人在这里出现过。
一阵耳鸣和头晕目眩后,她才从臆想中回过神来,慕蓉同她一道坐在池边,看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“南宫姑娘,头又疼了是吗?”慕蓉抿嘴,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帮助这个身心强大又无所不知的妖。
南宫皓月手掌撑地,久久才恢复平静,她想去那片桃林里瞧瞧,上次光思考回忆,倒是未亲身莅临桃林。
眼前的桃林呈现出一幅令人心悸的景象,原本应该繁花似锦、生机勃勃的桃树此刻却变得光秃秃的,没有一丝生气。整个桃林中弥漫着一股死一般的寂静,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不前。
地面上的荒草肆意生长,高度竟然已经达到了人的半个身子那么高。可以想象得到,这片桃林已经被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,无人打理和照料。
南宫皓月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些石楠枝,艰难地穿越过这片荒芜的桃林。终于,她来到了一堵常春藤墙前。然而,这堵墙同样显得毫无生机,光秃秃的表面不见半点春色。墙壁上的石块也因为岁月的侵蚀而颓败不堪,掉漆严重,以至于原本刻在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不清,难以辨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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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皓月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,她继续四处寻找着前行的道路。很快,她发现了一条蜿蜒曲折的石板路,一直延伸向另一座山峰。于是,她毫不犹豫地踏上这条石板路,快速向前走去。
慕蓉和诛颉紧紧跟在南宫皓月的身后,他们一路追逐着,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。只见南宫皓月如同发疯了一般,脚步飞快,每一步都跨越两块石板,身形轻盈得好似要飞起来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