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不单是复杂，还有对王古两家的滔天恨意。

那恨几乎快要化为实质。

她恨，王古两家毁了她童年记忆里最美的布家庄。

她恨，王古两家毁了他哥哥。

她恨，自己无能。

她恨，苍天不公。

她恨……

“呱呱呱！”

小洞天内，正在恢复法力的布雨忽闻一阵急促的蛙鸣。

于是赶忙走出小洞天。

当目光锁定，双目之中怒火燃烧的布灵儿，他心中微微一惊。

她的周身隐隐有黑气缭绕。

“呱！”——“她怎么啦？”

“应该是道蕴正在成型，至于这是什么道我却不知？”

恰在此时，陆长风来了。

他感知到道蕴的气息，猜想肯定是布灵儿，所以匆忙赶来。

“前辈！”布雨躬身一礼。

“三长老说，她的道乃是小道尔，无伤。

却可以推着她一直前行，对她而言，很适合。”

“无伤？”布雨疑惑。

道，还有无伤一说？

他清楚地记得古籍记载，大道三千，个个威力不凡。

三千以外，小道也极为逆天。

这无伤一说，他难以理解。

“是恨。心中有恨，恨意极深。以至于心中生出了道，恨道。”

布雨皱眉沉思，“恨，乃是意识形态，若是无法对人造成伤害。

但正如陆前辈所说，恨在妹妹心中扎根，可以一直促使她拼命地想要变强。

确实有益于她的修行。倒也不差。”

就在布雨思考时，陆长风再次开口：“我的任务完成了，我要回宗继续杀魔。

临行前再送你一句话，路不要走得太急。”

“前辈要离开？”

陆长风微微颔首：“本就是为了你的道而来。

现在见你无碍，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布雨心中一暖，深深鞠躬，“多谢前辈！”

陆长风微微一笑，身影渐渐淡去。

“谢谢！”布雨轻声呢喃一句。

陆长风与他，虽未结师徒之缘，却有师徒情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