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露眼里闪过一抹闪躲。
“霍宴臣的情况很特殊,只能采用这种剑走偏锋的极端方式,总比他自杀丧命要好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
苏暖怒声,“承认自己段位不够很难吗?给人看病不是儿戏,更何况,你要看的,是心理疾病,随便的一句话一个行为,都会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。”
“沈先生,我现在不允许这位医生继续给霍宴臣治疗,这是我作为家属的权利,你们都无权干涉!”
沈之曜略微惊讶地看向苏暖。
这个瘦弱的姑娘,在孤立无援的境地里,竟然可以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,不慌不忙,理直气壮。
他是听宴臣说起苏暖会看病,倒不如,就把人还给她吧。
沈之曜的目光转向米露:“从现在起,停止你的方案,全力配合苏暖。”
米露冷着脸:“配合不了,中医和我学的完全不是同一个路子,我可是英国最出名的医学院毕业的,怎么能相信那些旁门左道的邪术?”
苏暖气笑了:“中医学博大精深,源远流长,怎么在你口中就如此不堪,我倒是要质疑你,名牌医学院出来的高材生,怎么会如此狭隘,一点包容心与接受新知识的度量都没有?”
米露气极:“你……口舌如簧!”
沈之曜抬手,拦在两个女人之间:“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,米小姐,苏小姐才是霍宴臣的最亲密的人,我应该把选择权交给她。”
米露不甘心地冷笑:“好,那就叫她治吧,霍宴臣的求生欲很低,随时都可能会自杀,如果一直被第二人格的记忆霸占着,他迟早要完蛋。”
说着,她把诊疗笔记丢在桌子上,扯下身上的名牌,一并扔了。
沈之曜挑眉:“受了打击,不想干了?”
米露遏制着怒气,瞥了眼苏暖,讥笑:“我把话放在这里,如果她能看好霍宴臣的病,我永远不会进入心理师的行业。我会拜她为师,跟着她学中医。”
苏暖看着米露,淡淡道:“大可不必,西医中医都是救命的学科,只要能救命,就是好的。差劲的是医者的心思,一旦变得不再纯净,那才是对患者的灾难。你这样的徒弟,我可不敢收。”
“你可真会说,学中医实在屈才,去当个辩论家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