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一个巧妙的摆锤实验。当所有的摆锤都以正确的频率摆动时,它们会自然而然地达成同步。

但马尔科夫显然看出了她的意图。他的程序突然改变策略,开始向系统注入大量噪声,试图破坏这种自然的韵律。

"没用的。"他说,"你们太天真了。以为宇宙会自己走向秩序?不,混沌才是常态。只有通过强力干预,才能实现真正的进化。"

大楼的震动更加剧烈。那些原本渐趋稳定的能量再次失控,开始不规则地共振。整个街区的电力系统都受到影响,到处都在跳闸。

"情况不妙。"林说,"按这个趋势,十分钟内整栋楼就会崩溃。"

"不。"林雨晨却露出一丝微笑,"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。"

她指着数据曲线:"看这些波动。马尔科夫以为自己在制造混乱,但他的噪声恰好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对照组。现在我们可以用它来校准整个系统。"

云教授很快理解了她的想法。在量子力学中,有时候需要引入一个已知的扰动来测量未知的量。马尔科夫的噪声正好可以充当这个参考信号。

两人立即开始新的尝试。云教授负责分析噪声的数学特征,而林雨晨则尝试将这些特征整合进方程。随着计算深入,一个令人惊讶的结果渐渐显现。

"原来如此......"她说,"整个方程其实是个分形结构。"

确实,当他们将所有的变量放在一起观察时,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。每个局部的波动都在不同尺度上重复着相同的模式,就像一幅永无止境的分形图案。

"这就是为什么任何局部的干预都无法真正控制系统。"云教授说,"因为这种结构本身就是无限递归的。"

"但也正因为此......"林雨晨说,"只要找到基本模式,就能影响整体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