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有趣。"林雨晨说,"这些警车的调动记录都是真实的,但执行人员的身份信息全都被加密了。看来警局内部也不止一股势力在活动。"

装甲车继续在街道间穿行。后方的追兵越来越多,子弹打在车身上的声音也愈发密集。但更让人担心的是,他们距离原定路线已经偏离太远。

就在这时,小雪突然指着一个方向："那里！"

前方赫然出现一道铁门。那是通向地下排水系统的入口。在城市改造之前,这里连接着一整套地下通道网络。

"当年珠宝劫案的逃生路线。"小雪说,"有机会的话,我姑姑一定会告诉我这个。"

徐晨会意,猛打方向盘。装甲车撞断铁门,沿着斜坡冲进地下通道。黑暗瞬间吞没了车身,只剩下前照灯的光束在隧道壁上摇晃。

"信号可能会受到干扰。"林雨晨说,"我先......"通讯中断,只剩下一片杂音。

装甲车在地下通道中疾驰。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,不时有老鼠被惊得四散奔逃。但至少暂时摆脱了追兵。

"前面分岔口。"徐晨说。车灯照出三条大小相似的隧道。

"右边。"小雪毫不犹豫地说。她的晶体闪烁得更加剧烈,"我能感觉到某种能量波动。那颗钻石就在前方。"

装甲车转向右侧通道。随着深入,四周的环境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。隧道壁上出现了一些古老的砖石结构,偶尔能看到残破的雕刻。这显然不是普通的排水系统。

"看那个。"秦川指着墙上某个图案。在车灯的照射下,依稀能分辨出一个蛇形标记。那是"九头蛇"组织最原始的徽记。

"这里是他们最早的秘密基地之一。"小雪说,"后来被改造成地下实验室。但在那场劫案之后就被废弃了。"

通道继续向前延伸。空气变得越发浑浊,似乎混杂着某种化学品的气味。小雪的晶体光芒也变得不太稳定,时明时暗。

突然,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属闸门。那是一道防爆门,看起来已经锈迹斑斑。但门上的电子锁依然在工作,发出微弱的红光。

"需要虹膜识别和密码。"徐晨检查了一下门禁系统,"看来这里一直有人在维护。"

"我试试。"小雪上前一步。她的晶体突然绽放出强烈的光芒,与门禁系统产生某种共振。红光闪烁几下,变成了绿色。

防爆门缓缓打开,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味的冷风扑面而来。在昏暗的灯光下,显现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地下空间。

"欢迎回来。"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
私法制裁者从阴影中走出来,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："看来你们终于找对地方了。"

章家古宅上方,警笛声依然此起彼伏。但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。因为在医疗中心的地下设施里,母体的能量波动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