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也有人问过宋林月同样的问题——

你和姜禾不是玩的很好吗？发生了什么事，怎么突然就绝交啦？

宋林月嗤之以鼻，根本不屑于回答。

必须要发生了什么事才可以绝交吗？

她想绝交就绝交！

宋林月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，一张嘴又噎死人不偿命，学校里根本没人敢惹她，身边的朋友见她不想回答，也不敢追问。

因此虽然很多人问过，但宋林月其实从来都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。

当然，如果她想，她现在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把姜禾敷衍过去。

然而或许是黑暗放大了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情绪，那本以为早就被以往的小心思忽然就冒了出来。

比起愤怒不平，宋林月更多回想起的是自己那时的嫉妒、心酸与难过。

气氛都烘托到这份儿上了，倾诉的欲望自然也不期而至。

话到嘴边，不自觉地又变成语气不太好的反问：“我为什么讨厌你，你自己心里没数吗？”

其实脱口而出之后宋林月就有点后悔了，但她好面子，从没有过把自己说出去的话立刻撤回的先例。

“我当然不知道啊，”姜禾已经听惯了她这种说话风格，倒是没有太在意，慢吞吞地说：“你和宋韫当时突然就不理我了，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和你们说话你们都像是没听见一样……”

宋林月还一个字都没接话呢，就听见姜禾说着说着，声音里竟然带着哭腔，听起来委屈巴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