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达西丝·巴螺迦,这是我的名字,你也可以叫我沙狐,是狐狸大人给我起的昵称。”
大抵是冷静了下来,小口小口地喝着白粥,金发姑娘轻声道出了自己的姓名,整个人蜷缩在床角,珠圆玉润的大腿压迫着宽阔的胸膛。
她问道:“你听说过稻妻的狐狸神使吗?是一只白色狐狸,白耳朵白发白尾巴,还是雷神眷属,她肯定会记得那位真君大人的名号,他们的关系很好。”
“狐狸神使…”
坎蒂丝观察着达西丝的状态,试探似的说道:“可能又要让你失望了,我听过路的商人说过,现在的狐狸先生是一位粉发巫女,曾经的狐狸绅士已经葬身在五百年前的兽潮中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样吗?”
达西丝沉默了一会,指腹抹去眼角的泪珠,鼻子抽泣了两下,抬起袖口刚抹了抹,又想到了床头的纸巾,这才慌张地抽了两张。
她强颜欢笑道:“大慈树王都没有躲过灾难,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啊,狐狸大人只是一个眷属,确实有可能不在了呢。”
“不过还有其他办法,那位真君大人是岩神眷属,我也侥幸见过几次岩王帝君……你说现在是什么日子?不知道请仙典仪要等多久,说不定是明天呢……”
擦拭过后的纸巾用力攥在手中,仓促地灌了两口滚烫的热粥,将咳嗽压在了嗓子眼里,她渐渐呆滞了几秒,又抬起碗来。
坎蒂丝慌忙拦下达西丝毫不顾及温度的行为,看着她眼中残存的、飘零的希望火焰,想起自己向她说明了那么多残酷的现实,不由得抿了抿嘴。
自己接下来还要亲手掐灭她最后的希望……
“璃月的神明已然辞行,据说最后一次请仙典仪上风雷大作,威严的龙躯自天空坠落,那里已经是无神之国了。”坎蒂丝面带愧色。
房间刹时间沉默了下来,周围的气氛渐渐凝固,达西丝低头望着碗中的米粥,一滴鲜血自咬破的唇瓣中流下,将白色的米粥侵红。
“没关系的,还有璃月的仙家可以联系,我还有很多很多的办法,无论是蒙德的风神,还是枫丹的水神,都能从他们那边知道真君大人的名讳。”
达西丝轻轻抿着粥汤,粉嫩的舌头舔拭着伤口,过了片刻抬起头温柔笑道:“给我讲一讲现在的沙漠子民,还有如今的提瓦特,我在路上听了一些,但是不太真切,只知道沙漠子民生活状况不是很好。
“明明当年我们从来不用忧心沙暴,沙漠和雨林也没有那高高的墙壁阻拦,无论是草神子民还是赤王子民都能和谐相处……
“现在这一切真的很可笑,我能感觉到沙砾们的雨林的仇视,厚重的隔阂比那墙壁还要高,还要大,到底是为什么呢?”
“沙漠和雨林的关系确实很不融洽,我们这些散落生存的沙漠子民已经分裂成了各种各样的部落、村庄,还有佣兵团……”
温柔的讲解声在房间内轻轻的回荡着,达西丝捧着碗认真倾听,脸上看不出悲喜亦或是悲伤的情绪,只是偶尔会沉默的提出一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