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营地里的流民们瞧得宜山县官府的众人到来时,有人惊讶,有人畏惧,有人不屑,但更多的,则是面无表情,见之不理,听之不闻。
农鸿志的目光在这群流民的身上的打量着。
他们其中的许多人都满身泥垢,面色憔悴,显然是很久都没有能够得到过安稳的休息了。
农鸿志正扫视着,忽然好似被什么给吸引了注意力,顿时将目光一转,看向了远处的几人,说道:“那边那几个倒是挺干净的。”
站在他身旁的官差说道:“那边那群人,要么是原先在大梁的土财主,要么就是江湖中人。这些流民将那坡村的水打过来,除了饮用之外,还有些是被他们用来洗漱了。这若是放在以前还好,可现在天干地旱的,连那坡村这种土地肥沃的地方都缺水得很,水源被如此浪费,那坡村的村民自然是不愿意的!”
“这些大梁的江湖人虽然跟着这些流民来到了咱们这里,但脾气却一点也没减少!据属下盘问,那坡村的村民就是因为看到他们如此浪费水源后,便上前与之发生口角,之后被两个江湖人联手打伤……也正是因为如此,后来的两波人才打了起来……”
那群豪绅、财主们瞧得宜山县的官差们朝着自己这边了过来,当即之下,便是有不少人暗自紧张了起来,悄悄地将自己携带的金银财宝等物收好。
虽然他们在本地是一方豪绅、财主,但在新的地方,在摸清楚这里的官老爷们的喜好和脾气之前,还是低调点为好!
毕竟,他们此刻无依无靠,无权无势,若是贸然露头,如果宜山县的官员乃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饕餮,那么他们岂不是要人财两空,死无葬身之地?
相比于那些原来的大梁豪绅、财主们,那些混于流民里的江湖人士的神色,倒是显得较为平静。
江湖人总是自持一身强大的武功而藐视规则,更何况……他们从巴蜀一路逃来,宗门破碎、亲朋四散,一路上经历的各种事情,让得这群本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