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道爷,为何如此折磨这位公子啊!”
……
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,为赵远志鸣不平,指责昆仑虚太过残忍。
“小子,信不信我一掌就拍死这些蝼蚁,他们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!”
“妖道,上天有好生之德,你修的是什么道?乱杀无辜,早晚会坠入阿鼻地狱!”
“小子,竟敢教训起爷爷来了,我就超度他们,看他们还呱噪吧!”
“慢着!”赵远志喊道:“父老乡亲们一定是误会了,小生是在磨炼机体,修炼不世神功,像驴子一样拉我的这位大师,是在考验小生的毅力,能不能拜在门下全看小生能不能坚持下来,对各位的同情深表感谢,请大家都散了吧,不要打扰小生的修炼!”
“啊?真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的修练方法!”
“你懂什么,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有银子难买乐意,走吧,去喝几杯!”
“张兄所言甚是,见怪不怪,其怪自败!喝几口去!”
“那个老道一看就不是好人,凶巴巴的样子!”
“那位公子长得可真好看呀,又有文采,修炼什么劳什子功夫啊,把自己弄得人不人,鬼不鬼的!”
“唉!这就叫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!娘子别看了,再看,眼睛就拔不出来了!”
“死鬼,拔不出来的是你吧!”
“呵呵!”
……
昆仑虚提起赵远志迈步走进了酒楼,“噗通!”赵远志被他扔在了桌子下面,喊道:“两只肥鸡,五斤牛肉,一坛老酒!”
小二目瞪口呆看着一剑戾气的昆仑虚,又看看病歪歪的赵远志,慌忙离去。
片刻之间,小二战战兢兢的端上了酒菜。
“小子,喊声爷爷,给你吃个鸡屁股!”昆仑虚冷冷说道。
赵远志早就饥肠辘辘,闻着酒菜香更是饥饿难忍,心里狠狠的骂道:“该死的妖道,你折磨我的肉体就算了,还要折磨我的胃,真是太残忍了!”
昆仑虚大快朵颐,把鸡骨头扔到赵远志的身上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好酒!”
赵远志瘫倒在桌子下微闭双目运行通玄真经,忽然气海中一股热浪潮水般涌向了四肢百骸,手脚断骨处疼痛顿时减轻,伴随着轻微的噼啪声断骨逐渐复位,赵远志凝神静气,返观内视,发现气海内一朵晶莹剔透的白莲熠熠生辉,莲蕊中正释放着丝丝缕缕的淡金色光芒,这些金色光芒正游走在自己的三脉七轮,奇经八脉,尤其是受伤处被金色光芒覆盖蔓延,被荆棘乱石划伤的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正在慢慢修复。
赵远志内心震撼不已,思绪也如潮水般翻滚,“那道白光入体摆脱了妖道对我精神的操控,这朵白莲在为我接骨疗伤,我是结了什么善缘?能得到如此大的恩惠,嘻嘻,一定是哪位菩萨看我受难,心有不忍才出手帮助我的,应该是位女菩萨吧?阿弥陀佛,多谢女菩萨保佑!”赵远志正在胡思乱想。
突然楼内人声喧哗,他微睁双目见到很多穿着各色鞋袜的大腿走上酒楼,呼啦啦分散坐在了几处桌子上,看来这家酒楼生意不错啊!……赵远志喉头鼓动一下,复又闭上了眼睛,还是快些修复身体吧,等气机恢复一剑斩了这个妖道!
“嗯?”赵远志突然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,“辛依依!”赵远志顿时一惊,“她怎么跟来了,为何不回总坛?”
“嘭!”一根鸡骨头扔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嗤!”鸡骨头被反弹穿破了桌案。
昆仑虚一把把赵远志扯了出来,阴鸷的双眼冷厉的审视着赵远志,见他依然血迹斑斑,面如金纸,手脚软踏踏的如一滩烂泥,出手监视了他的气机,如释重负的松开了他,一脚把他卷进桌下,继续大嚼起来。
酒楼内的二十几人惊讶的看着满脸狠厉的昆仑虚,相互木讷的看看,那个可怜人是犯什么错了,怎么会遭到如此凌辱虐待?
靠近窗边的一个络腮胡子的青年乌黑的双眼闪出寒芒,另一个八字胡的少年灵动的大眼睛竟然泪光盈动,豁然起身骂道:“你这个老道为何如此虐的此人?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声音清脆稚嫩。
“艾依格!”赵远志暗暗叫苦,“你们可千万别来送死啊!赶紧快逃吧!”
“哈哈哈,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要管闲事吗?是不是嫌自己的命长!”昆仑虚微眯双眼蔑视的狂笑。
酒楼瞬间摇晃不止,杯盘稀里哗啦散落一地,客人惊吓得发出尖叫声慌忙逃离,那两个靠窗的客人瞄了一眼桌下的赵远志,转身冲出了酒楼。
“不自量力的鼠辈!知道道爷的厉害了吧!”昆仑虚轻蔑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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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喉咙如吞进了一个火炭般骤然撕裂般疼痛,腹内犹如刀割,脸色瞬间蒙上一层黑雾,他嗬嗬嚎叫发疯般挥动双掌,酒楼瞬间轰然倒塌,他提起赵远志腾空而去。
不远处络腮胡子的青年嘴角勾起一丝笑容,乌黑的双眸凝视着昆仑虚的远去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