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家挑的暗卫基本都是孤儿,要是有爹娘的暗卫,那也是他们爹娘曾经都是谢府暗卫,对谢家的忠诚度已经延续到后代身上了。不过这种情况很少,就拿谢璞的府宅来说,也就花勇一个。
以前从孤儿培养的暗卫大多没名没姓,他们都是按功劳大小排名决定称谓。像杨茅,搁以前会叫十七,许才高就是十五,包费比他俩稍弱,排二十三,这些称呼,老暗卫常挂嘴边。
这就看得出“陶银花”这名字多有分量了!
也就是说,陶老爷子没退休前,实力在暗卫中那绝对是杠杠的!
王一姐呢,听名儿就知道,第一啊!能差到哪儿去?她可是让这仨小子最害怕的存在。不过好在王一姐如今在谢璞母亲身边侍候,一个月才回天水一次,回来也忙得很,看看谢府缺啥,就让人去采购。所以她时间挺紧的,没闲心教训这三人。
至于这仨为啥这么怕王一姐,谢璞怎么问他们都不说,好像很不想回忆那段恐怖经历。
小小的谢府,就有这么多高手,谢璞觉得有点怪怪的,但又觉得挺正常。
毕竟,谢家世代为官,长居雍州,要是没点自己的家业也说不过去。
况且大周的制度有点落后,没有削弱当地官员的军政权利,让谢傅这个雍州牧把当地军政大权都握在手里,这就导致现在的雍州几乎等同于是他们谢家的!
“没想到这辈子,还是有当大土豪的机会啊!”
谢璞心里美了一下,嘴上不停使唤许才高和包费做事,手上却忙着给杨茅化妆。
等一切准备好,谢璞一挥手,三人立马悄无声息儿地躲到了澹台昭闺房附近。
谢璞见三人准备好了,嘿嘿一笑,也蹑手蹑脚地凑上去,拿出一个竹筒放到嘴边,开始轻轻吹气。
“呜呜”声响起,许才高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他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旁的簸箕晃动起来。
顿时,簸箕上的沙子发出“嘶沙嘶沙”的声音,就像风吹过竹林,又像海浪冲刷沙滩。
看到主仆二人都行动起来,躲在花圃里的包费扭头看向杨茅,仅仅是看了这一眼,包费就被吓得不轻。
刚才在屋里的时候,他还没觉得杨茅惨白的脸有多可怕,可现在周围这么昏暗,再配上那张脸和古怪的声音,确实挺吓人的。
“上吧,茅哥!”
包费轻声提醒。
杨茅心里苦啊,暗暗叹了口气,小声说道:“包哥,你可千万拉紧我,别松手啊!”
“放心吧,你要是出事了,我也得倒霉啊!”
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,杨茅深吸一口气,从花圃中轻轻跃起,真的像鬼魂一样飘在空中,慢慢落在了澹台昭的闺房窗户前。
看到杨茅的动作,谢璞向许才高挥了挥手,然后深吸一口气,立刻把吹竹筒的“呜呜”声加大了几倍。
许才高无奈地笑了笑,一只手更加用力地摇晃簸箕,另一只手往簸箕里加沙土和黄豆。
这一下,仿佛有一个受尽委屈的鬼魂,在秋风萧瑟的深夜,悲伤地哭泣着。
杨茅穿着长长的红色衣服,脸被涂得惨白,眼睛像熊猫一样黑,嘴里还叼着一根长长的血红舌头。
他跟着奇怪的声音在窗户上扭动着,再加上他僵硬的舞姿,这一幕更增添了三分恐怖。
这时,包费拿起两块火石,从花圃里走出来,走到窗户下开始一下一下地敲打火石。
随着火石的碰撞,闪烁出一闪一闪的光芒,把杨茅的鬼影映衬得更加诡异离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