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,一直下雨,而且是绵绵的细雨,没有老婆大人的监督,谢璞日上三竿了还赖在床上。
这些天一直在赶着绘制地图和制作望远镜,搞得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,期间,环儿来叫过他好几次,他也不理会了。
“咚!咚!”
“环儿,我还没睡醒呢,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啊。”
“嘭!” 门被强行打开了。
“诶呦,我靠,谁啊?!”
谢璞好不容易窝在温暖的被窝,此时被人打扰,起床气可谓达到了顶峰,他气冲冲地坐起来。
就见门口站着一位宫里来的老太监,环儿和酒玖在他后面表情犹豫,欲言又止,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。
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徐徐前行,车轮滚动间发出有节奏的辘辘声,杨茅拉着马车,眼神时不时往后面的车厢瞄去。
精雕细琢的马车内,谢璞眼睛微眯,偷偷打量着身边的老太监,这阴阳人是皇帝身边的人,也是大早上将他从被窝里拉出来的罪魁祸首。
随着马车逐渐接近皇宫,谢璞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,透过车窗的缝隙,能看到道路两旁的侍卫越来越多,身姿挺拔,威严伫立。
拐过最后一个弯道,宏伟的皇宫大门出现在眼前,巨大的宫门庄严肃穆,古朴庄重,金铜色的门钉在雨滴下透着光芒。
见到马车,守在宫门口的侍卫迅速挺直身躯,恭敬地行礼,马车缓缓停下,杨茅动作娴熟地跳下马车,拉开门帘。
谢璞打了一个哈欠,深吸一口气,跳下马车,抬眼望去,皇宫的建筑巍峨耸立,金碧辉煌,那一片片琉璃瓦闪耀着神秘而庄重的光彩。
被秋雨洗刷过的皇宫广场,在昏暗的乌光反照下,从边处了望,宛如一片灰烬的死海,那股沉闷的厚重感,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魏间好似算准了时间,带着谢璞进入宫门后,立即有两名小太监小跑过来,为二人撑起油纸伞挡住雨水。
魏间上下打量谢璞一眼后,没在意谢璞的不爽,淡笑道:“二公子,待会儿见到了陛下,切不可胡言乱语。”
谢璞撇撇嘴,胡言乱语没有,起床气倒是一堆,不过还是很自然的朝着魏间一拱手。
“知道了,还未请教,公公贵姓?”
“哦,咱家是伺候皇上的太监总管,魏间,你父在京里当官时,我们时常同桌畅饮,所以啊,你也不要和咱家见外,有什么困难,可以找咱家商量。”
原来他当年跟谢傅还有这种交情,难怪杨茅他们不敢拦他,不对,这也不是对方可以跑到自己房间行凶的理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