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草紧贴着木墙仔细的隔着缝隙,由缝隙中露出一颗眼珠子看出去,立时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。
只见眼前有个人影在黑夜中左窜右蹬的,此时天色已是黑夜已过黎明将至之际,视线条件不佳且昏暗不明,明月虽然已然下山,但在灯火阑珊处却见那人影,披头散发带着黑色的布面罩,只露出一对血红色的双眼,身上披着的衣袍无一完整,满是撕裂洞破,衣袍满是血花染尽整身风华,微弱灯火下依稀可见其藏不住的胸膛,腰间太刀在左,身世矫健如飞如跃。
阿草见其身形,立时就想到飞天淫贼四个字,登时便紧张了起来,虽然这几日飞天淫贼这四字,就一直在耳畔出现,第一次听闻这号人物时,还是在古渡城织田家议事大厅,与平手政秀躲在远处房间时隐约听到过,第二次是在家里父亲与兄长谈论此事时,恰巧走过时听到,第三次则是泷川一益与吉法师稍早在森林谈论时,也提到过,当时便隐约觉得这人挺神秘,且闻其事迹心中便确认其不是个好人,此时这人影在眼前忽高忽的的穿梭在矮墙低房之间,不免让阿草感到害怕。
此时见飞天淫贼蹲在对面墙角,待巡逻队跑过之后,竟旱地而起,由对巷墙角,往上一跃,只见一抹黑影在破屋子上掠过,空中没有多余的动作,几个点踏之后,竟无声的落在自己面前,与自己仅有一墙之隔,阿草吓得转过身,与那人背对着背,靠着木墙,此时微风徐徐吹拂,一股血腥味顺着缝隙穿墙而过,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在胃中翻腾,阿草强压下恶心想吐的感觉,与那人一动也不动的靠着墙,两人皆屏着了呼吸,各怀着心事。
此时阿草也不敢支声更不敢大声喊叫,连大气都没敢喘一口,毕竟这木墙可挡不住太刀,况且这木墙年久失修,多少有些残败,几多风雨过后,还能立在土地上已经算不错了,更别提能否挡住尖锐的太刀。
阿草紧张的香汗直流,看着手中握着的细木条,便觉得档次太差,心中盘算着任何的可能,终于结算出这细木条肯定抵挡不住这飞天淫贼随手的一刀,于是精明的阿草小眼珠子迅速的往周边转了一圈,突然眼睛一亮,便见着地上有一根比较粗的木棍,想要伸手去抓,却抓不着,只能懊恼的盘算怎么才能拿到那根木棍,而且还要在墙外那人无法发觉之下。
阿草思来想去,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,只一刹那便突然俏脸一红,却又立时摇头否认刚刚的想法,可心里又没有别的主意,最后只能把心一横。
只见阿草先是左右看了看,确定没有半个人在附近,缓缓伸手在耳下轻轻扇了扇,于是身上淡淡的体香,登时就穿过木墙,飘到那人的面前,只见那人突然不知为何鼻子一吸,全身竟抖了几下。
『噗嗤』那人被这突然的香味呛了一下,伸手捂着嘴强行止住将要打出的哈湫,为了怕自己突然的喷嚏引起巡逻队的注意,便猛然遥头侧身一闪脚下一点竟一跃而起,而木墙后的阿草也趁着那人跃起之际,悄悄的靠近那粗木棍,阿草一个西施前翻,那人在空中也是一个帅气的侧翻,两人此一个在空中一个在地面交错而过。
只见阿草小手恰巧摸着木棍的刹那,那人也正好落地,阿草一拿起木棍毫不犹豫的直接朝着对方的头部招呼,却见那人身手矫健,侧身而过。
此时两人的距离非常的接近,却没法看清对方的脸,外边又有巡逻队在跑,两人便也不敢出声,虽然那人身上的血腥味差点没把阿草给薰死,阿草却不敢大意,见其闪避自己的第一招后,紧接着便直接莽上去,二话不说木棍就直接往对方要害之处攻去,完全不给对方歇息的机会,毕竟对方腰上系着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太刀,若是让对方腾出手来拔刀反击,随便一刀都会让自己香消玉殒命丧于此。
而对方也一直想要与自己拉开距离,不断的后侧闪避,好在那人对环境也是想当陌生,即便是久经争战的武士,一时之间也无法拉开彼此间的距离,而相对来说阿草却是好一些,虽然对别院也是相当的陌生,毕竟自己也是初来乍到,不过一个是追着影子打,一个是奔着未知而逃,相较之下阿草反而是暂时占了短暂的优势。
阿草也没有多想,木棍霍霍霍的一连十几下,几次都差点要打到对方,却被对方迅捷的步伐所闪避,木棍与对方最近的距离就是划过其身上的血衣,没几下对方的衣服叉了开。
微弱灯火照射下,只见那人除了披头散发整颗头包着黑布外,身上的衣服已经受到阿草无差别的攻击,照成血衣往两旁叉开,里头除了裤裆外竟什么也没穿,那健壮的胸肌与八块腹肌立时显露了出来,若隐若现的还有那羡煞旁人的完美人鱼线。